黑幕。
刑訊逼供這種事情曆來已久,寧隱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遭遇到這種事情的一天。
當然,要做這種事情還想不留下證據,也是一個考驗人智商的技術活。
顯然那個小劉不是一個愣頭青,得到陳祥同意後走出審訊室,半晌回來的時候雙手已是端了一盆水,放到寧隱身前,嘴角帶著有些病態的猙獰笑容道:“不識相的東西,要是乖乖認罪了,又何必遭受這種痛苦?”
對於這種小癟三,寧隱都懶得搭理,假寐閉目養神,熟視無睹。
“王八蛋。”
在小劉的眼中,寧隱的態度無疑是一種對他手段的挑釁,不再好多言,走到寧隱身後,猛然扒著他的頭就往水盆中按。
“嘭!”
正在此時,一道劇烈的聲勢響起,堅固不已的審訊室大門被人一腳暴力踹開。
“什麼人?”
當即,小劉心中一驚停滯了動作,而陳祥和那個記錄員條件反射的騰身站起,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
“廳…廳長?”
“副書記?”
“副…副……”
在陳祥的眼眸中,一道道人影乍現,每出現一個人心中都是一陣狂跳,當看見蘇鳳在柳俏俏和秘書的同時攙扶下,出現在簇擁的人群當中的時候,雙腿嚇得一軟,險些跪在地上,猛然回頭看向雙眼緩緩睜開,嘴角勾勒著一絲淡淡笑容的寧隱,腦海轟然一下炸開:難道這個家夥,真的是…蘇家的人?
“混賬!陳祥,你反了天了?寧姑爺你都敢抓?還給我愣著做什麼,快點將手銬給二位打開,回頭再收拾你。”
“是是是…”
陳祥心中暗叫完蛋,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在腦海中騰升,驚懼交加,回頭喝道:“小劉,還拄在那裏做什麼?快點打開手銬。”
“不用了,你們的手髒。”
黃樂祺凜然拒絕,一根銀針出現在胖嘟嘟的手指間,對著手銬孔輕輕一用力,就像吃飯一樣簡單,輕鬆將手銬打開,然而如出一轍,解開寧隱身上的腳銬和腳銬。
“哈哈哈!”
蘇權將搖搖欲墜的寧隱攙扶起來,豪邁笑道:“臭小子,沒想到你也有這樣一天。”
寧隱劇烈喘息,翻著白眼道:“候爹,你這完全是將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
“寧隱,沒事吧?”
蘇鳳走近,凝視著周身血跡斑斑,在寒冬天氣僅僅穿著一件襯衣的寧隱,關切問道。
“爸,媽,沒想到把你二老都驚動了。”寧隱含笑道:“我的身體沒事,樂祺已經為我進行過治療。”
“沒事就好。”柳俏俏心有餘悸的長籲一口氣:“要是你在江南出了什麼事,我們做父母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蘇鳳是爸?
柳俏俏是媽?
要知道,這對夫婦無論是其中的任何一個,每天在媒體上的曝光率都極為可怖,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絕對不像寧隱那樣,除了一些極為厲害的人物、家族,根本沒認識他。
這兩個人,完全可以說一個主宰江南地區的政治,一個占據經濟的主導地位,打一個噴嚏都會讓大地引起一陣劇烈地震,更何況還代表是江南蘇家的絕對權威,他巴結都來不及哪敢得罪?
但是,現在已經木已成舟,他知道自己徹底死定了。
“嘭!”
陳祥心中的驚恐才剛剛升起,幾乎是在所有人都未曾預料到的情況下,眼前一黑,額頭上驟然傳出一道破碎的狠擊,皮開肉綻鮮血迸濺,“嘭嗵”一聲跪在了地上,顧不得那撕裂的疼痛,抬眼一看瞳孔緊縮,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蘇…蘇書記,我錯了…我錯了…我向寧姑爺道歉,我真的錯了…”
“嘭!”
在一道道驚駭的眼眸中,身形顫巍的蘇鳳毫不留情,又是一擊拐杖橫掃,心狠手辣的小劉的牙齒直接打斷數顆,口噴鮮血卻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樣的人物,得罪不起。
此時蘇鳳心中狠勁十足,每一次拐杖的打下都恨不得將人直接打死,毫不留情。
那記錄員見勢不妙,見蘇鳳的手臂高舉目標正是他,連忙疾呼:“蘇書記,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記錄案情,職責所在…”
“悾!”
不由分說,又是一悶棍砸下,直是將記錄員砸得臉部鮮血長流。
“啪嗒啪嗒…”
蘇鳳拒絕了任何人的攙扶,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到陳祥近前,起手就是一耳光:“啪!”
陳祥絲毫不敢動彈,就像是一個正被老師教育的小學生,畢恭畢敬。
“我來問你,寧隱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