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語,三人同行。
走出宿舍大門,市人民醫院的數輛救護車已是抵達,一個個醫護人員忙得不可開交,正組織人手將深受重傷的葉澤宇等人從樓上抬下來。麵對這樣的情況,寧隱嘴角不自覺的露出招牌式的淡淡微笑。
在這個誰比誰更狠的殘酷社會,他一直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發言權的存在,俗稱——權威!
“這樣的結果你很滿意?”傅渺道。
“滿意?”寧隱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戰爭法則規則,對於我而言,沒有所謂的滿意,隻有生存和死亡。如果不是考慮到你們兩個的感受,今天晚上長鳴的就該是火葬場的車。”
對於這句話,二人卻是深信不疑。
寧隱的做事風格和所有人都不同,看勢態和切入點的位置同樣不一樣,看似肆無忌憚的做法背後,總有更為強勁的後手。
雖然屢次受到挑釁,做出看似冒然的行為舉止來,但是事後一看,哪次他真正吃過虧?
“這麼說來,我和傅渺豈不是應該感到欣慰了?”
蘇琅苦澀笑道,這話聽在他耳朵裏,好像葉澤宇等紈絝子弟之所以尚有一口氣在,完全是出於他們的麵子上。他就沒鬧明白,怎麼本就犯了罪的家夥能夠高高在上,而什麼都沒有做錯的他們反而要這麼委曲求全。
這,豈不是連黑白都顛倒了嗎?
“應該的。”寧隱卻是慎重其事,極其認真地說道:“你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改變心意的人實在不多,能夠影響我決策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從根本來講,隻有雨彤和女帝的建議和意見能夠全盤否決我的決議。”
聽得此話,傅渺嬌軀猛然一震,思緒飛揚。
卻是見得,寧隱已經像個沒事人一樣,攔下一個女醫生,含笑道:“醫生,忙不忙?”
“忙不忙?”女醫生佇足,氣不打一出發,說道:“你說忙不忙?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紅色子弟一天到晚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打架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麼?才送走兩個軍人到急救室搶救,現在一口氣又來十六個,你就說說,你們這些人的腦子裏都裝了什麼?給老娘讓開,沒功夫搭理你。”
“……”寧隱:這尼瑪的才是更年期啊!
“……”
學校一夜之間發生兩起惡性械鬥事件,導致十八名學員不同程度重傷,嚴重到威脅生命的地步,學員所在的政府機構、軍區部隊領導紛紛提出抗議,勢態進一步升級,群情激憤。
學校眾領導齊聚,就連身外地的校長孫長弓聞訊後都是第一時間趕回,主持召開會議。
在學校、燕京甚至在華國全國人心中,孫長弓作風強硬,態度嚴謹,絕不攀附權貴的氣結和脾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麵對這兩件事情,同樣如此。
孫長弓手握茶杯,看著會議桌上的文件和傷害學員相關治療,環視著那一道道臉頰,氣氛緊繃,半晌才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夜之間,學校發生兩起大案?負責保護學校安全責任的相關領導又做了些什麼,事態發展後又展開了怎樣的工作?”
其中一個人道:“孫校長,當得知倉庫事件後,校方積極反應,在學校快速反應撥打報警和急救電話的同時,我等便組織人手親赴現場勘察,同時命令警衛值班室開始對在校所有學員、以及校外學生的行蹤進行了統一登記和核實工作,並且配合當地政府加強警戒力度,第一時間封鎖了對外消息,以免惡劣影響進一步擴大。”
“調查結果讓人有些吃驚,未曾發現任何一個可疑對象,經過我等幾個副校長商討,揣測此時乃是校外人員所為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在找不到任何證據的前提下,也不排出是內部人員所為。”
孫長弓道:“我看過受害十八人的資料,除了305號寢室的關東王、夏侯空兩位學員底子薄弱,家庭背景一般以外,第二起事件中受傷的十六名學員,家世可是不簡單呐,在座的數位領導的孫子都在其中。另外,我通過警方搜證了解到,從所在宿舍內部作案工具上提取的指紋來看,全部屬於十六名學員所有,卻沒有第十七人指紋出現,這又意味著什麼?”
“孫校長,我那孫兒白威雖然平時性格跋扈了一點,但世家弟子有些小脾氣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證,在大方向上白威卻能把握好,斷然不會做出那等重大違規違紀,甚至是犯罪的行為。”
白賀鳴,白威祖父,副校長之一,位高權重,而項遲禦和羅建旭的祖輩分別叫做項長青、羅辰。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活成精的人物,聽得白賀鳴率先表態撇開自家寶貝孫兒嫌疑,自是不逞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