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長青和羅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項遲禦和羅建旭素來和白威親近,情同手足。倘若白威都做不出來如此事情,我等兩位孫子又如何能做?”
“夠了!葉澤宇、白威、項遲禦和羅建旭這四人到底是什麼德性,我心裏清楚得很,四大天王,好大的威風啊。”孫長弓哈哈大笑,揚聲長歎,亦不知道到底是在譏笑還是在心酸的嘲笑。
聽得孫長弓一眼,三位副校長臉色同時一變,心中同時暗忖:這老匹夫,難道準備借由此等事件,從我等身上率先開刀不成?
孫長弓道:“今天的事情事關重大,我已彙報上級領導,上麵已經成立調查小組,並且在我趕回燕京之時已經與我彙合。現在,這兩起惡性事件由他們全權負責,學校全麵配合,不得插手案件。一旦查出犯罪者,定不輕饒。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百煉方可成鋼,有什麼好怕?”
孫長弓話音落下,便是從會議室屏風的一側走出數道人影。
落座後,為首之人,那個容貌大抵在六十歲上下的老者道:“大家好!應領導要求,學校兩起事件由調查小組介入調查處理,肅清弊端。我是調查小組組長寒嶽冠,希望大家在這段時間積極配合我等工作。”
嶽冠道:“方才孫校長和幾位副校長的談話內容我等已是知曉,至於到底誰違規違紀誰犯罪,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尚不枉下結論。但抵達學校之前,調查小組全員已是前往市人民醫院調查過,如今葉澤宇、白威、項遲禦、以及羅建旭等學員,緣於歹徒施暴過於凶殘,身上多處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無法從其口中得到準確信息,也無法還原事件真相,所以密切關注他們的身體情況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一旦清醒醫院方麵就會第一時間通知。”
“第二,盡管情況嚴峻,但工作依舊要展開,為了有任何疏漏,所以對當時在校和校外學員的活動時間應該再進一步得到確認,排除嫌疑最好,若是能夠鎖定罪魁禍首自不可放過。這裏乃是國之根本,若是連學校都助長歪風邪氣,如何能正我華國朝綱?”
聲勢一頓,嶽冠道:“時間已經很晚,大家先散會吧!明天早上,全麵開展工作。不知道校方諸位領導意下如何?”
“沒問題。”孫長弓拍案道:“肅清學校隱患,這是作為學校領導的責任。明天早上八點,所有領導全部到會議廳報道,不得有任何借口無故拖延,散會。”
人影盡散,誰都沒有注意到,整個會議中,唯獨有一位校方領導沒有發言,此人便是葉澤宇爺爺,學校二把手,葉東博。
見得眾人皆是退卻後,此人收斂沉凝的目光才閃現一道難以描述的精光,旋即消弭。
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裝,葉東博才走出會議廳,不過卻未直徑走出學校,而是在人煙罕至的地方突然拐了一個彎,進入一幢樓宇當中——學校招待所。
學校招待所,一般都是接待貴賓所在的特設地方,紀委調查小組便住在這裏主持召開工作。
輕車熟路而尋,葉東博的步伐最後佇足在一處房門之前,輕扣房門。
“咚咚咚!”
聲勢傳出,片刻後一道聲音響起:“請進!”
嘎吱。
推開房門,葉東博便是見到正在整理文件的調查小組組長嶽冠,含笑道:“嶽組長好像手頭正有事情要忙,看來我打擾得不是時候,那便先行告辭了。”
“葉副校長,請等一等。”嶽冠道:“事情倒也沒什麼可忙的,不外乎也就是整理一下學校這兩起事件的一些資料。不知道葉副校長深夜造訪所為何事?請坐?”
落座後,葉東博道:“既然嶽組長詢問,那我便不拐彎抹角了。挑選這個時候來見你,不外乎一件事情,也是關於學校案件工作方麵的。”
“哦?”嶽冠略微皺眉道:“葉副校長,但言無妨。”
葉東博點了點頭,從軍裝內掏出一個文件袋,說道:“這裏麵有犯罪份子重要證據。”
“當真如此?”嶽冠伸手就要接過,卻是在半途中收回手,沉聲說道:“為何葉副校長不再剛才的會議上提出來,卻要私下與我見麵?”
葉東博似乎早已料到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說道:“嶽組長也應該知道,孫校長的嚴謹是出了明的,若是沒有充分的證據,誰又敢輕易說出口。這份證據我是無意中得到,並未證實過,可信度到底有多高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我個人認為私下提供條件比正式提出要好得多,即便是調查小組證實這份證據毫無用處,至少也無傷大雅,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