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八點。
在七點半時,夜幕剛剛西陲的時候,寧隱和蘇琅便是向蘇鳳作別,二人自是知道如今的家屬住宅區外盯著無數雙方眼睛,也甚是機靈請蘇鳳出手,乘坐五號專車行於皇城市區,直是殺向燕京四環路。
蘇鳳身份地位非凡,幹係重大,別說年輕一輩,即便是老一輩巨頭都不敢對他明目張膽出手,這一路自是相安無事,但按照寧隱的指路,所駛方向居然是納蘭家族所在的位置。
“寧隱,我們為何回到這裏來?”下車後,麵對這一幕蘇琅神情也是愕然。
但是他性格豪邁直爽,並不代表智商低,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道:“難道…”
“嘿嘿,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寧隱側頭看向蘇鳳:“爸,我們得走了。”
“嗯!”
蘇鳳長歎一聲,說道:“最後提醒你們一句,此番考驗意義重大,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若是你等通過,無論是死神會還是蘇家,受到燕京一半勢力的支持自是水漲船高。但若是失敗…即便是失敗我都希望你們莫要逞強,及時求援。活著,隻有活著才能實現夢想。一旦死亡,便什麼都沒有了。”
話音落下,蘇鳳的神色中閃現一絲絕然,轉身便進去車內,發出指令,車很快便是離開這片廢墟。
這數個月在燕京的交鋒,蘇鳳非常清楚,隻有這座皇城才真正能夠將勾心鬥角、阿諛我詐、將人性的卑劣和卑微展現得淋漓盡致,這場考驗的凶險程度,絕對不亞於二人和一個正規師的較量,要想存活下來的希望,渺茫…渺茫…渺茫,渺茫到足以讓人心驚膽戰的地步。
“我們走!”
寧隱轉身,二人身形極速閃爍快若離弦之箭。
他們自然知道蘇鳳的擔憂,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些事情必須去做,這是一種堅定,一種信仰。寧隱的記憶何等驚人,掰開納蘭家族廢墟一處磚塊掩埋的地方,另外一個黑色密碼箱已是出現在手中,輸入密碼打開箱子,槍支彈藥盡皆出現在眼前。
“我的個乖乖,好東西可是不少。狙擊之王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AK-47自動步槍,伯萊塔92F型手槍、尼泊爾廓爾喀彎刀這種要命的東西都有?”蘇琅難得打趣道:“寧隱,看來人家想殺你可沒少費功夫,連同狙擊步槍配備的所有裝備,一套下來都要上百萬吧?”
寧隱一陣崩潰,說道:“大哥,站在那裏等著被人當靶子打麼?三分鍾內整理好裝備,五分鍾後出發。這些東西要想通過關卡顯然不行,所以我們必須走山路,盡量挑人少的地方。避免引起市民恐慌,所以才讓你穿上特種兵作戰服,若是被普通人看見,就說我們是在演習。”
“好!”
五分鍾後,整裝完畢,正式出發。
“……”
孫長弓在燕京很多達官貴族眼中,無疑是一個冥頑不靈的老頑固,任何一方勢力的拉攏都是無用。
然而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或者是他主動放出消息,在燕京皇城這個夜幕來臨的時候,突然放出話來宣布支持寧隱和蘇琅,而這一道消息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燕京上層各個角落,震驚八方。
國公館。
房間中。
獨孤不破仰首而坐神色平靜,虞頂神情陰晴不定,皇甫瑾麵目動容,而香主黛眉則是緊鎖,神情各異。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煞費苦心這麼多年的心血,全部白費,便宜了寧隱。”
虞頂率先開口道:“師兄,看來這件事情根本早有計劃,王者集團和臣皇國際集團一周之內合並,大部分資金全部撤出燕京,隻剩下一個空殼,即便是我們得到手也無用,繼而死神會半天之內所有成員全線撤回南溪市,打了我等一個措手不及,即便是向追擊都無計可施。”
“如今孫長弓宣布這樣一道消息,擺明了是想讓各方勢力出手,依你看,這是否是一個陷阱?”
“我看,不像!”獨孤不破搖頭,拾起手中茶杯,細細抿了一口,神態自若說道:“孫長弓的脾性你又不是不了解,以他的為人處事風格,斷定一件事情之前,必然會經過多番考量。我倒是認為,這是孫長弓對寧隱和蘇琅的一個考驗,要的便是讓各大勢力對二人展開追殺。”
“目的呢?”
“目的?”獨孤不破緩緩道:“當然是增加孫長弓煽動他手中資源的籌碼。你想想,若是連我等都出手,依舊將二人攔截不下來,是否說明寧隱和蘇琅比我獨孤不破你虞頂兩位師兄弟更強?倘若有著如此匹敵的能力,就算是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支持這二人。”
“你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