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
寧隱心中一陣抑鬱,直犯嘀咕:大爺,我的相貌和帥真心的沒什麼關係,高大的體格威猛的體魄,這輩子注定隻攻不守,天生也不是做小白臉的料,怎麼就偏偏找上我了?
“壞人,不要亂講話。德佛高僧這麼說,一定意有所指的。”
蘇雨彤再行一禮:“高僧莫怪,還請不惜賜教。”
“賜教當不得。”德佛高僧的雙眸凝神注視了廣德寺片刻後才拂袖說道:“古寶佛刹,七殺怎能輕入?重則國破山河,輕則家破人亡,慎之,甚之!隨貧僧來吧。”
“七殺怎能輕入?”
聽得德佛高僧之音,寧隱劍眉星目驟然一凝,身形微顫。
他的記憶力驚人,所謂七殺,無雙國士韋清濛就曾經說過好他乃是如此命格,如果在此之前的話他還依舊會認為德佛僧人胡說八道,但此番卻是不需生辰八字,不瞻手相,不看紋理,僅僅是察言觀色便是一語點破,如何能不驚?更讓寧隱感到震駭的在於,自己這七殺命格,居然入不得廣德寺這西來第一禪林,輕重都是必有血光之災。
雖然玄玄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是通過諸多種種現象和經曆讓寧隱不得不去承認,連黃樂祺這個傳承韋清濛衣缽,或許隻還能算得上是皮毛的存在占的卦精確程度都是如此之高,而蘇雨彤則是對這德佛高僧如此推崇,這其中的可信度自是不自不覺中提升。
“重則國破山河,輕則家破人亡麼?”
寧隱喃喃自語,雙拳沒來得的一緊。
“壞人,不會有事的。”蘇雨彤顯然看出了寧隱此時此刻的心情,緊握著寧隱的胳膊。
“嗯!”寧隱點了點頭,道:“這廣德寺暫時就不進去了,走吧!”
“……”
在廣德寺外佇足圍觀的香客的目光注視下,寧隱一行六人跟隨在德佛高僧的身後,直是朝遠處走去,隨著步伐的前行,距離廣德寺的範圍愈來愈遠,人煙亦是越來越稀鬆,最後在距離廣德寺後山尚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停頓了下來。
目力環顧四周,整片海拔並不高卻延綿起伏的山脈中,山林樹木鬱鬱蔥蔥,但在七人佇足的地方偏向手臂左側的位置,整個山岩猶如被天降神兵劃破蒼穹斬成兩瓣一般,切麵完整到巧奪天工的地步,攀沿其上端得是連一棵樹木都沒有,直至峰巒之巔。
在其下,有一處佛洞,洞內景觀無人可知,但見地麵雜草叢生灌木肆野就知道鮮有人來。
“就在這裏吧!”
德佛高僧折轉身形,淡淡含笑,宛若一尊得道的彌勒佛。
蘇雨彤微微上前一步道:“德佛高僧,還請您指點迷津。”
“指點當不得。”德佛高僧目光直視著寧隱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瞞施主說,自二十年前貧僧突然悟道,便是流竄於西南、西北等地,等待應該出現之人出現,今日,總算是等到了這段緣。”
蘇雨彤心領神會:“德佛高僧,您所說應該出現之人,是否便是壞人?”
德佛高僧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百無禁忌:“這位施主,敢問貴姓?”
寧隱道:“姓寧名隱,寧隱。”
“嗯!”德佛高僧舉目四野,說道:“寧施主可知道此處喚做何名?”
寧隱癟了癟嘴道:“老和尚,你的身上極為恐怖,以我的直覺便是能夠清晰的判斷出來,必是華國老一輩碩果僅存的超級巨頭之一,戰力無限恐怖。縱然我現在有對戰超級強者的實力,卻也無法與超級巨頭匹敵。我這人沒什麼文化,你能不能別那麼文縐縐的唧唧歪歪,有什麼單刀直入的直說?”
“壞人…”
蘇雨彤內心急的跺腳。
要知道,整個泱泱華國,真正知曉巔峰存在的人,最想遇到的並非是他爺爺蘇玄起,也不是奶奶韋清濛,而是這眼前的德佛高僧。
德佛高僧以佛入道,並非單修佛法,而是佛道雙修,兩者兼顧,臻至化境,更是在嵩山少林入門修行過,點化世人的手法絕世無雙,乃是真正的慈悲之人,不染半點利益、鬥爭的市儈氣息。
故而,整個華國高層都流傳著一股神話,更多的人尊稱德佛,都喚做——神僧。
但德佛高僧行蹤飄忽不定,來無影去無蹤,要想與他相逢攀談,那靠的絕非單單的機緣那麼簡單,比買彩票的幾率都還要小。
至少,每期彩票就算沒有一等獎也有二三等獎不是?
讓蘇雨彤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就是這樣一個被神話了的存在,卻在寧隱眼裏僅僅有是一個神棍似的糟老頭,也難怪以她溫柔的性格都是忍不住一陣氣惱,恨鐵不成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