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佛在心中,道在神中,佛道自在,為的便是打破枷鎖超脫,世間的一切禮法不過是一種假象,直問本心就是最好的自我之道。”德佛高僧環視眼前空曠山岩道:“此處,乃叫無名。”
“無名?”黃樂祺眨巴著眼眸中:“無名即是道,道法則自然,自然即是佛。老爺爺,好妙的名字,無名便是佛道,實在玄妙。”
德佛高僧看向黃樂祺讚許的點了點頭:“小娃娃,當年貧僧與韋施主有過一麵之緣,便是覺得你佛性道心本重,企欲徒為。卻是不曾想韋施主搶先一步。她出自五台山,一身修性不比貧僧差,便才作罷。”
蘇雨彤等人心中駭然,寧隱也感到略微震驚,他倒是沒有想到黃樂祺這小家夥居然香餑餑到這種地步,個個超級巨頭都是搶著要收為徒弟傳承自己衣缽。
若是按照蘇雨彤所言真實的話,這德佛高僧必是同蘇玄起、韋清濛一級的存在,隻不過他才是真正的閑雲野鶴,未曾參與任何權力鬥爭,故此才顯得那般默默無聞。
“沒錯,這裏便叫無名。”德佛高僧再度看向寧隱道:“寧施主,你我注定有緣,從今日你便做貧僧記名弟子吧。你的佛性幾乎沒有,但領悟能力卻是出塵脫俗,超越無上桎悎存在,若一心向佛問道,必是有一番收獲,所依廣德寺之路也不算虛行。”
“不是吧?”寧隱還未來得及出聲,這次輪到蘇雨彤不答應了,粉潤典雅的臉頰上帶著一抹驚愕,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道:“德佛神僧,雨彤與壞人還未正式行夫妻之禮,如今三個胎兒在腹,還有三個多月便是要臨盆出世,您卻是要壞人…做…做…做和尚?”
黃樂祺、鳳皇、火凰,就連年齡最小詼諧不世的帝的神色都是一陣抽搐。
要知道,寧隱身份敏感,若是讓人知道做了和尚,還不得天下大亂?蘇雨彤是舍不得老公,黃樂祺是舍不得大寧寧,而三大弟子更是崩潰:師父都做了和尚,豈不是弟子也要跟著做?這樣做也就罷了,但是西南王府怎麼辦?死神會又怎麼辦?
“不行。”寧隱不假思索便是喝道:“雨彤,我們走。”
“……”
神棍?
胎神?
二貨?
此時此刻德佛神僧在寧隱心目中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一點點高大的形象完全破滅,就認為他是胡說八道。
開什麼國際玩笑?他還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守護一份執著,守候蘇雨彤連同女帝軒轅霓凰即將出世的四個孩子,婚都還沒有結就叫他出家當和尚?要不要那麼清心寡欲?
過分,過分,過分,實在太過分了。
誰見過第一次相逢,另一個人就慫恿自己出家的?
當即,寧隱都是未曾多言德佛神僧一眼,攬住蘇雨彤的腰部便是向無名壁下走去。
蘇雨彤幾度想要開口說話,最終都是欲言又止。
愛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就是一生,寧隱所想正如她的執著一樣,誰都無法分離。
“等一等。”德佛神僧仿佛早已料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神色一動不動,淡淡出聲。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寧隱頭也不回,調頭便走。
“若是貧僧說,有關你未來出世孩子的安危問題呢?”
嘎吱!
在那一瞬間,寧隱和蘇雨彤皆是周身一顫,同時轉身。
關係到腹中胎兒的事情,誰能忽視?
寧隱眼眸如炬,死死的凝視著德佛神僧,想從他的眼眸中探查出一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挫敗感。
德佛號稱神僧,佛道雙修,在心靈上的強大,除了韋清濛之外隻怕華國已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媲美,達到這種地步的恐怖存在,要從他的眼眸神光中看出端倪,那是一件多麼不可想象的事情?
蘇雨彤則是問道:“德佛神僧,真的有關寶寶的事情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
德佛神僧就地盤膝而坐,徐徐涼風吹拂,直是撩動著雙鬢斑白,雖是衣衫襤褸,卻依舊難掩那股出塵脫俗的仙風道骨氣息。
樹欲靜而不風不止,半晌,德佛神僧才開口說道——
“七殺,為攪亂世界之賊!”
“破軍,為縱橫天下之將!”
“貪狼,為奸險詭詐之士!”
“眾所周知,殺破狼星係表示著一種動蕩和變化,一生大起大落,常有人生迷茫的時候。”
“關於這一點,雨彤早已聽奶奶提及過。”蘇雨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