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乾坤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又是一道聲勢響起。
人影再度分開,那身著一身龍紋金袍,足踏龍紋金靴,腰係鳳紋圖騰腰帶的太子獨孤不破單手背負而立;燕京第一公子虞頂身著一身白衣,儒雅風流;白,依舊潔白如雪,神色平靜;大青衣仿若斡旋乾坤,手掌銀河千萬裏,閑庭信步,淡視一切。
在四人身後,同樣有著十餘名從未見過的太子黨強者,氣若雷霆,王者風範。
太子獨孤不破一行到來,確有君臨天下的大氣魄,讓人震懾。
“看來今日的香山澳,足夠熱鬧啊,沒想到連往昔難得一見的帝子都出現了。我還以為你會繼續藏縮在龜殼中,打算讓太子黨和西南王府爭鬥一個你死我活之後再昨收漁翁之利呢!”太子笑眯眯的說道。
“哼。”
顯然,比起寧隱來,帝子對於太子更為不待見。
興許是天生宿命之敵的原因,也或許是其他原因,總之寧隱也不想去理解,反正這兩大勢力打死打活最好不過,還省下了讓一番手腳功夫。
隻可惜,那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誰也不想打理誰,一場針尖對麥芒還未展開就已經無疾而終。
太子走到寧隱麵前,淡淡凝視了半晌,隨後含笑說道:“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能夠再次見到生龍活虎的你,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的榮幸還是我的不幸。”
“這一點你最為清楚不過了。”寧隱道:“但是對於我而言,就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讓我見到你即將是你的不幸,而讓我見到你,同樣是你的不幸。”
“哈哈哈…”
太子大笑連連,並不作怒,連道三個好字,心情反而無比暢快:“很好很強大。寧隱,你知道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寧隱都懶得跟這家夥唧唧歪歪,轉身就走。
現在,西南王府、太子黨和帝子黨的人都在這裏,這可是盤踞著華國版圖如今最強的三大勢力,互相牽製互相製衡,至少在更多的勢力未曾到來,情況不明之前誰都不會率先出手。
畢竟,如今華國大江南北勢力實在多如牛毛,任何一個勢力都還無法做到一家獨大,更不要說同時對抗多個勢力,那無疑是自掘墳墓。
見得寧隱的態度,太子迅速收斂略微錯愕的神情,又是一陣輕笑,神色輕鬆絲毫都不在意,帶著太子黨的人就要前往賭場的另一端,但也沒有想到,正好和一批突如其來的人撞在一起。
“錚……”
“錚……”
“錚……”
“……”
這兩撥人馬的碰麵,幾乎是條件反射,紛紛祭出兵器,各式各樣,氣息驟然拔劍張弩,殺氣衝天。
“老大,這是八旗門的人啊,沒想到皇甫瑾那個廢物,居然真的在香山澳這件事情上插足了,要不要過去直接滅了他?”鬼侯提醒道。
視線當中,隻見那一行來人,為首的正是皇甫瑾。
作為香江四大家族中最先被摧毀的夏侯家族唯一繼承人,也是現如今唯一一個尚存在世的人,這個家夥的生命力也是異常挺拔堅強,直到李、鄭、郭三大家族覆滅了已經半年多的時間還沒有死,反而活的越來越滋潤。
數年的時間中,皇甫瑾也是成長了不少,此人身上原本濃鬱的紈絝子弟的氣息少了很多,臉頰上也多了一道刀疤,將原本那張有些如花似玉的臉嶄露的多了一些狠辣。他的眼眸中,絲毫不掩狠毒的情緒,極為陰沉,麵對誰都是那般陰鬱,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什麼似的。
一貫妖嬈的香主慕容淡妝佇足皇甫瑾的身側,歲月並沒有剝奪走她的容顏。
那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看上去就象從最標準的美女漫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眸子裏似乎有水波蕩漾,仿佛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著什麼,堅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點略微的英氣。
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最為奇特的還是這個女人周身那天生的體香,實在招人。
隻不過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奇妙,這般智慧容貌並重的女人,偏偏對皇甫瑾這樣一個男人如此癡戀。愛情,果然是上天創造出來的最為不可思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