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打破定式也可以是心理戰術,對方造成心理壓力,因為增加了棋的變數和不可預測性。
“傳我命令,所有放煙成員,以每五米之距散開,並不退卻,待到騎兵衝鋒到了近前立即閃避,迫使其衝入沼澤之中不戰而敗,為了以防萬一,三個戰力大隊撲殺而出,以風卷殘雲之勢橫掃清洗一次後繼續占領製高點不動,繼續等待下一次作戰命令即可。”
北王乾坤的這一手定式非常簡單,就算要以不變應萬變,從而改變整個戰鬥局麵,這就是所謂的以逸待勞。
“……”
創始府戰力成員領命,陣勢旋即展開。
而接到作戰衝鋒命令的八旗門四旗騎兵的馬蹄之聲在這個黑夜已是愈來愈近。
終於,猶若排山倒海的攻勢驟然襲來,四旗騎兵見創始府戰力成員手握兵刃臨戰不退,心中也是動了殺心,一柄柄長矛、長槍緊扣在手,馬腹緊夾,衝刺速度更快。
畢竟,戰馬縱然訓練有素,在大草原上比之轎車等現代工具在現代運動作戰中更為靈活有利,但戰馬有好有壞,騎手的駕禦能力同樣有高有低,並不像轎車那樣劃分為幾個檔位,能夠根據需要精確的保持在同一速度還是速度上的快慢差異。
在眼下,衝鋒速度一旦加快,衝鋒陣勢多多少少就會受製,隨著那狂蜂浪蝶的斬殺形成,卻是見得創始府的強者並不抵抗和拚殺,靠著那臨陣對敵多年的快速反應能力,拚命的抵擋、閃避著那一道道致命的攻擊,大抵都是匍匐在地,裝了一回“孫子”。
“不好。”
一愕之下,四旗騎兵驟然大驚失色。
因為被彌漫濃煙所籠罩,他們根本就不能判別出衝鋒的準確距離,而創始府所有放煙的戰力成員按照北王的命令,全部都站在沼澤湖的周遭,近在咫尺的位置,那一擊落空的情況下,別說是馬匹,就算是轎車突然來一個急刹車,在高速駕駛的狀態下都會在力道的慣性下滑翔數十米甚至上百米。
在那些騎兵一擊斬空後,迎接他們的就是一個個噩夢,馬蹄陷入沼澤中,人影措不及防從馬背上跌落,深深陷入那吞噬的泥濘中,幾乎是不需要創始府的戰力成員出手就幾近全軍覆沒。
定式,可殺人!
“……”
殺伐滔滔,凶機密布。
鑲黃、鑲白、鑲紅、鑲藍四旗騎兵眨眼之間幾近全軍覆沒,即便是反應夠快,幸存下來的騎兵,哪裏經得起北王乾坤定式轉換而成殺招的恐怖,那一千五百名精銳戰力成員蓄勢而殺,雷霆萬頃的掩殺太過瘋魔,連人帶馬都是斬成數截,風卷殘雲般一擊就退,哪裏還有半個生還者?
“漂亮!”
神,由衷讚歎這一切,他不得不承認,北王乾坤的確恐怖,如果不是遇到更強大的他,和智慧更加卓絕的女帝,南方的王者多半會落到此人身上。
受到神的讚揚,北王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因為他非常清楚,這樣的連環計,不但他能夠信手拈來,神可以,女帝同樣可以輕易做到,哪怕是身為創始府三號人物的霸王也未必做不到。
任何計謀,其實都是有漏洞的,隻不過就看誰的節奏和應變能力更快,出奇製勝。
“全軍覆沒了?”
從營帳高處眺望,依稀之間便能分明一切。
香主嬌軀一挫,兩眼無神,喃喃自語,隨後眼眸中爆射出一道精光道:“若是創始帝、女帝都沒有指揮這場戰爭,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霸王和帝子乾坤。”
不得不所,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可怕,瞬間就讓她猜中創始府核心領袖。
香主身形驟然筆直,冷聲說道:“如果是霸王的話,此人號稱創始帝分身,寧隱二號,深得創始帝各種影響和傳承,手段必是卑鄙陰冽,從內部瓦解我八旗門一切攻防之勢。而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整個陣法布局更顯大氣,故此推論,絕不是霸王在發號命令。”
“而要說大局觀,唯有帝子乾坤才最擅長這種陰謀和陽謀相互融合的特殊智慧特色魅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八旗門,更加岌岌可危。”
“殺出去。”
皇甫瑾的聲音陡然傳來,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原本,這處沼澤地乃是天然的保護天險,就是為了防止有勢力突然發動偷襲而設,但是卻沒想到,創始府的指揮者心細如發,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找出其中的破綻,每一個環節都針對其死穴,一擊擊破,粉碎與無形當中,縱然八旗門有琅兒萬馬,卻是在這個夜晚抵擋不住創始府區區五千人,也難怪皇甫瑾的臉色陰冽的想要吃人肉飲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