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念笛從惡夢中驚醒過來後,接連著十天,她都沒再見到過大鳥。

似乎這個鳥巢隻是大鳥的臨時落腳地,似乎大鳥已經忘記了她,不再需要她這份特別的食物,似乎……

念笛再次回到了孤單的一人生活,隻是換了個地方,從陸地到了空中,卻想逃也逃不掉。

她想念那隻恐怖的大黑鳥,即使將要被作為食物吃掉,但是總比孤單一人來得強。她想念那個帥氣的男人,即使男人是如此的野蠻和無禮,但是她還是想念他,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就看到的第一個人……

即使念笛的身周充斥著孤獨,但是她生命的血液依舊流淌,生活仍在繼續。

還好空間裏的河蚌和遊魚生長迅速,隻要還有一線生機,就可以說是食之不盡的。去了一茬就飛快地生出一茬,迅速成長一茬,直到一定的量才停止增長。這就是空間的一個生長功能,堪稱神器。

鑽木取火的工具她也隨身攜帶著裝在空間蚌殼裏,然而用來調味的野果隻剩下幾個了。

不知道鳥巢是用什麼材料築成的,在上麵燒火也燒不壞,就一個防火巢。

念笛把散落在鳥巢裏的枝葉和掉落的鳥毛收集起來做為柴火燃燒。

半空中的風很大,念笛想到之前挨餓的痛苦,於是她每天都盡可能多地,在湖裏食物允許的範圍內,她每天都準備了很多的食物,有些煮熟了就直接放在空間裏的蚌殼裏直接保鮮儲存,有些就晾在鳥巢外麵直接風幹做成肉幹後儲存。

就這樣,念笛每天都過著近距離感受著日升日落的生活著。

直到第十九天,大鳥攏翅歸巢。

再次看到大鳥,念笛有點恍惚。這麼多天的孤單生活,似乎帶走了她的激情和思想。

她訥訥地看向落在巢沿上的兩隻金剛鳥爪,黑亮的鳥羽,收攏的巨大的翅膀,高昂的頭顱,金黃犀利的雙眼還有鋒利俊俏的彎鉤鳥嘴。

這一切這一刻在念笛的眼中仿佛不再是恐怖的殺人凶器,而是可愛又美好的寵物爪子。念笛呆滯的眼睛回複了神采。

“你回來了。”多麼愉快的心情,終於等來了歸巢的夥伴。

“桀。”

“啊,你回來了。”

“桀桀。”

大鳥放下嘴上叼著的東西,奇怪地看向麵前的小人。

這個小人是怎麼回事?臉上又弄得濕漉漉的了,還有那咧著的嘴巴,這又是笑了?還有鼻子吹出的平泡泡又炸了,真是髒死了。還有,她怎麼不怕我了?還要上來摸摸我的爪子?

“桀。”別靠著爺那麼近,小心又傷到你了,你這麼弱。大鳥分貝提高了幾分,同時鳥爪移了移。

“嘎……謔!”念笛這才反應過來,同時已經完好不留一點疤痕的手似乎在隱隱作痛。她想起來了,這不是寵物BB,是凶器,大大的凶器。她迅速地收回伸出的手,同時飛快地往後倒退數尺,遠離凶器。

“桀。”算你識相。大鳥的金睛似乎往上翻了兩番。

它垂下腦袋,在方才叼回來的物品裏麵啄出一個東西放到小人麵前。

“桀。”吃,獎勵。

“啊!”念笛又一次近距離感受強力的衝擊波,她兩耳耳膜震震,周遭的聲音再次失去。

良久才回過勁來,她疑惑地看向被放到麵前的東西。

一顆有拳頭般大,滾圓的黑溜溜的果實,黑皮表麵還有一層薄薄的白霜。隻是近距離地看著它就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現在已經夠冷的念笛不願去碰觸這個東西,身子往後退了退。

再看大鳥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