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念笛叫著,雙手拍打著土著的後背。
“別動。”坦的手臂緊了緊。
“放我下來,你頂到我的胃了,難受,快放我下來。”念笛聽不懂他說什麼,也隻能繼續說著自己的要求。看到還在往前邁步,想要沿著巢壁往上攀爬的土著,她掙紮得更厲害了。
“別動。”坦不知道這個雌性為什麼這麼不聽話,他也聽不懂雌性大聲叫嚷著些什麼,他隻想在大雨到來之前快點離開這裏。
可是這個雌性很不配合,他粗聲粗氣地吼了她一聲,凶狠地一巴掌拍向雌性的屁股。雌性尖叫了一聲,鬧騰停止了一下,接著引來了更劇烈的掙紮。
這個雌性的屁股又軟又好摸。坦想著,大手又忍不住又往那裏拍了兩下。這下子掙紮沒有了,可是坦心裏的活動就多了。
真不愧是神鳥大人的賞賜。
手上觸摸到的皮膚又嫩又滑,都舍不得放手了。還有那叫聲又是那麼好聽,像樹上那些好聽的鳥叫聲,清脆,又有些軟糯的,都叫到他心裏去了。她拍打的力道就像在幫著撓癢癢,舒服極了。坦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可是正事要緊。
念笛不敢掙紮了,無妄之災,骨頭都要斷了。這哪是平常手掌的力道,簡直就是金剛如來掌。
嗚嗚,她委屈極了。好不容易等來個救命的,卻被虐待著,被扛著,語言無法溝通。土著這麼不曉情理,真不愧是野蠻人。
屁股真痛,痛到骨頭裏了,真是要了命了。
棲樹族人因長期爬樹,上下樹主要靠的是這一雙長長的手臂,因此練就了一雙強壯而有力的臂膀。手掌和樹皮的長期接觸和摩挲,已經形成了厚厚的繭子層,幾可形成倒刺。也因此,他們攀爬樹木不需要任何輔助工具。
念笛還沒來得及掉下淚來,就感覺到自己被放了下來。開恩了?
她抬頭看向那個土著,想要開口跟土著好好商量,可是土著根本就沒有在看她。隻見他轉著腦袋找著東西,然後走過去兩步撿起一樣東西來。
念笛順著他的行動看過去,那是她還沒來得及收進空間的水草編織的草繩,這段時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編織。草繩也有十來米長了,有兩指粗呢。
土著拿過草繩,不管不顧地把念笛往他背後一放一攏。接著草繩上身捆綁,把兩人綁在了一起,而剛才在他背上的鳥羽則被小心地拿出來,仔細地捆綁在了念笛身後。
這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泥。
念笛認命了,也不掙紮,起碼現在這個樣子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且更安全。他們就一條繩上的蚱蜢,她之前也見識過了這土著的爬樹本領,佩服了,也安心了。
可是,真的能就那麼安心了嗎?
事實證明是不可能的。
棲樹一族在樹上的本領無人能及,不借助任何工具,上樹快,下樹更快。
念笛這下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比滑滑梯還快。
念笛還沒做好準備,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土著已經背著她雙手抱大樹,哧溜一下,就劃落到了下一個枝椏。
接著哧溜,又是哧溜,再是哧溜……鳥巢已經遠去。
真是要了姑娘的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