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原始未開化的人類吃食很不一般,吃的手段也不同尋常。能入口的都吃:是同類吃,不是不同類也吃,生的吃,熟的也吃。囫圇整個吃,撕開了分著吃……層出不窮的手段,想想都可怕。念笛身上的寒毛不斷顫栗。

QAQ~!……不!……一定是我哭泣的方式不對!

念笛剛剛脫離了鳥窩,她不想又踏入狼穴啊。她警惕地看著土著,提防著他,生怕他晚上會撲過來生吃了她。念笛同時把身上那挎著的蚌殼護在胸前抱緊,那是她的全部家當,所有寶貝都在裏麵了。裏麵還有武器,還有食物……還有大量的水。想想白蛇傳的水漫金山寺也是可取的。

然而被折騰了一天,念笛頂著疲累酸痛的身體,即使繃緊的神經也實在撐不過,還是不自覺就睡死過去了。

第二天,天微明。

即使念笛再如何不願,無論她再如何反抗,她還是鬥不過土著。土著把她當做他的所有物,不容她的反抗,把念笛抗在了肩上,帶回了族裏。

棲樹一族,顧名思義,就是棲息在樹上的一個族群。

他們世代都生活在樹上,挑選合適的大樹,在樹上合適的位置搭建牢固的房子,形形色色,每一個都像是大型的鳥屋。

每個屋子的距離有遠有近,但是也許是進化的曆程還不遠,棲樹一族的土著們的基因裏還存在著野獸的領地意識。因此,每家都劃分了自己的居住領地,領地內的樹都不二家。

每戶之間最近也有七、八棵樹的距離。而且密林裏的數都是些有年輪的大樹,也因此,這個距離不會太近,在繁茂枝葉穿插之間,很難看到下一家的影子。

然而已經暈死過去了的念笛沒能第一時間看到這個特別的族群的居住地情況。她在這三天奔跑中所經曆的折磨讓她生死難耐。

念笛每天都是就被土著扛在肩上顛簸,奔走在幽暗的林間,穿梭在樹木枝葉之中。簡直是上躥下跳,比猴子還要活潑。

整整三天,就像被卡在失控了的過山車上,過山車無意間闖入茂密的深林,它的極度變速讓念笛很吃不消。

再加上土著身上的怪味,念笛就像被漚在糞坑裏的饅頭,整個都蕭條了。她整天地吃不下東西,人都迅速瘦小了一大圈。

無防護無章程的林間穿梭讓她的頭發淩亂不堪,每次停下休息她都能在頭發裏麵揀出大把的枝葉。

然而意外的是,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竟然沒有發現多少傷口。其實準確來說,被劃傷的皮膚,傷口都不深,都會很快地愈合,不留一點痕跡。

這個發現讓念笛很是高興,同時心裏也隱隱覺得不安。她沒有空多想,林子裏寬大的樹葉不在少數,路上隨手一揪,就能揪到一大把。念笛隻能用些大片的樹葉來盡量包裹住皮膚,盡量少受傷,還有就是不能讓土著發現她這神奇的異常。

念笛被顛得七葷八素,就快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猴子了,都想啼叫幾聲,可惜沒有力氣了。

飽受了各種慘絕人寰的折磨,神智已經淩亂了的念笛,就在剛才,幸福賽神仙般地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真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