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莫衝著站在念笛身邊的坦開口說了什麼,隻見坦彷如聽到了命令的士兵執行任務。
“啊!不,你要幹嘛,放開我,你放開我。”念笛被緊箍在坦的懷裏,被抱著往前走到莫巫麵前。
“坦,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念笛掙紮,對著坦叫喊,可是沒有用,坦就像個冷血無情的士兵一樣執行著上位者的命令,毫不動搖。於是念笛隻好轉向相處了些時日的老阿莫,希冀能得到她的回應。
“老阿莫,這是要幹什麼?你快讓坦放開我,我這樣很難受,老阿莫……”似乎遇見了接下來將要發生不好的事情,念笛口中帶著弄弄的請求與恐懼。
“老阿莫,你快讓坦放開我,求求你了。”
然而老阿莫沒有理會念笛,隻是舉起珍珠權杖對著念笛麵前虛虛畫了幾圈,然後她閉上眼睛嘴裏咕咕叨叨念起咒語來。
坦的手臂不管念笛怎麼掙紮都毫不鬆動,他的眼裏閃著凶狠和快意,手掌無意識地撫摸著就近的光滑皮膚。周圍的人對於念笛的被動也無動於衷,就那麼看著被圍在中心發生的一切,好奇地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一群冷血無情的畜生!誰來救救我。大黑,戰神,你們在哪?快來救救我……
危險的信號充斥著念笛身周和整個感官。她心裏恐懼不已,垂死掙紮,她需要誰來拯救他……
她看到老阿莫彎下身子,兩個指頭捏起了猶如死物的琥珀蠶蟲。
“嗷!不!”念笛想要開口說話,可是隻能發出奇怪的叫聲。她的下巴被坦的大手抓住,嘴巴被迫張開。
念笛驚恐地看到蠶蟲被伸到了麵前,她使命地想要把腦袋往後仰,可惜都是徒勞,坦的手就跟鉗子一樣有勁而且牢固。
她瘦小的身體根本就反抗不了金剛那樣的坦。她矮小的身材,就算駝背的老人伸手也能夠著她的頭頂。
“啊!不!不!不!不!不要!”念笛嘴裏呼嚕喊著詭異的聲音,雙眼布滿血絲,幾欲脫框而出。她想要閉上大開的嘴巴,可是不行,她隻能用舌頭拚命抵抗推拒著被伸到嘴裏的東西。
可是,緊接著不斷動彈的舌頭被老人伸過來的另一隻如柴的手指死死鉗住了。
“唔……“痛!
舌頭不能再抵抗,蠶蟲順利地進到嘴裏,滑進喉嚨,鑽入食道。就像是被迫吞了口冷藏過的果凍,冰冰涼涼,那股涼意到哪裏都能感知得到。可是念笛隻要一想到那是隻多眼怪蟲就讓她惡心恐懼到不行。
“嘔……嘔……“念笛被放開了,獲得了自由。她緊張快速地伸手摳挖喉嚨想要把東西吐出來,可是隻引來幹嘔,驚懼和痛苦的眼淚順著臉龐往下掉。她心裏一邊詛咒著周圍的人,詛咒著不顧她的意願就強迫她經受這一切的人。
她恨他們。
念笛軟到在地,迷迷糊糊。
她覺得她被那隻吃進肚子裏的蠶蟲同化了,蠶蟲睜開了眼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麻木地看著周遭的一切。她覺得自己就是蠶蟲,身體上都是睜開的眼睛。她的身體輕輕蠕動,千隻眼睛也跟著眨動。蠶蟲就是我我就是蠶蟲……
然後她進入沉眠……
千眼蟲,又名千言蟲。言之有千隻眼睛,可透視身周萬物;又言若吞食了它之後猶得天賜,千言萬語盡在掌握之中。千眼蟲的蟲眼遇暗則開,體積猶如大蛇之粗壯,蟲動始。遇光則閉,體型轉為蠶蟲一指之小,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