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笛發現,她能聽懂土著們說的話了。非常神奇,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她就無師自通了,學會了土著的語言,甚至比他們更加精通更加了解他們的語言,猶如天賜。
她想這一定是因為她吃了那個怪蟲的原因。
雖然怪蟲讓她聽懂了這裏的語言,讓她省去了學習的過程。
但是隻要一想到怪蟲從她嘴裏進去,說不定現在還在自己的肚子裏沒被消化掉,還曾經感同身受地以為自己就是怪蟲,她就一陣的惡寒。
還是被那樣地對待,被強迫地吃進去,不帶一絲的商量,沒有一點的餘地……
她恨這裏的土著,她決定要報複他們,她要逃離開這裏。
她要奮起,要反抗,一擊必中,一擊即逃。
她得好好計劃一下……
自從念笛醒過來已經過了兩天,她一句話都沒有說,一聲都沒有吭過氣。無論大家怎麼圍觀她,怎麼在她身邊轉悠,她都沒有反應。唯一的是奇,無論奇怎麼挑逗她,她也隻是盯著奇身上的蚌殼看。奇又是高興又是緊張地抱著蚌殼稍稍遠離她一些,但是就是不舍得離去。
念笛知道了,土著們在老阿莫那裏知道了蟲子的作用,於是他們總是來到念笛麵前跟念笛呱叨呱叨一通亂說,希冀能從她身上發生些什麼新鮮有趣的事情來。可是念笛沒有理會他們。
念笛知道了那叫千言蟲,吃了它之後就會他們的語言。
經過三天時間,念笛終於撫平心中繁雜的思緒。她走出樹屋,攀著垂到地下的粗藤滑下地麵。
現在雨下得小了些,老天似乎要先歇一口氣,然後再大張大發地繼續下。
森林裏隻有雨打樹葉的聲音,靜悄悄。即使是白天,遮天的樹葉也使得林子跟晚上沒什麼兩樣,一樣的黑暗。可是念笛不再害怕,她手上拿著從權杖上拿下來的珍珠,走在滿是落葉的林子裏,就像晃動在林間指引迷茫的引魂燈。
她也不擔心厚厚的落葉裏麵會竄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傷害她,她知道它們都在自己的窩裏躲避密集的雨水。
“嘿,漂亮的雌性。”奇抓著藤條蕩到念笛身邊。
念笛沒有回應他,繼續自己的漫步,她舉著用來充當雨傘的大葉子頂在頭上,勉強遮擋住雨水不落入瘦小的身子。
“嘿,雌性。我知道你聽得懂我們說的話了,你跟我說話啊。“奇不甘心,他每天都來和這個雌性說話,但是都沒有得到回答。
“雌性,那顆發光的石頭給我看看。”奇饞這顆發光的石頭很久了,但是阿莫不給他碰它,隻讓他看。現在被這個雌性拿了出來,阿莫應該還沒發現,他想著是不是可以搶過來玩一玩。
“這叫珍珠。”
“什麼?珍珠?”
“你說這個發光的石頭叫珍珠?”奇興奮地扒在一個樹幹上伸長著頭問念笛。這個雌性終於跟他說話了,雖然說出的話不是很好聽,口音聽起來有些別扭。但是他知道了這好看的石頭有個美麗的名字叫珍珠。
“嗯。”念笛點頭回應。陌生的語言即使聽著覺得很自然,但是從口裏發出卻有些生澀艱難。她不管眼前叫做奇的土著誇張的大驚小怪的表情,繼續著自己的漫步。
濃鬱的水滴落下,即使有遮擋著的葉子,但是很快大半個身子也濕透了。林子看不到邊,也沒有走出來的路。這裏的土著比猴子差不了多少,都是在樹上上躥下跳,不走正常的路,到處蕩來晃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