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刀法是真正的殺人技,一共九式,修煉到極致,一刀便可取人首級。
眨眼的功夫,腦袋便搬了家。
張輝現在還無法完全駕馭疾風刀法,他修煉的時間不長,也就半年多點。修為境界固然突破的很快,但同時他的弊端也就顯現出來,他的基礎功遠遠不足。
揮刀的姿勢還是有些別扭,做不到得心應手,如行雲流水般的狀態。姿勢不對,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還有發力的問題,諸多因素,導致張輝對於自己出刀的速度和爆發力,一直很不滿意。
疾風刀法的真正威力,他連百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也隻能……速度不夠,力量來湊了。
固然有著諸多弊端,張輝的這一刀,仍舊驚豔卓絕,歎為觀止。宛如白虹貫日,彗星襲月,刀氣成罡,璀璨奪目。
“混賬,你敢。”
秦鬆瞪大雙眼,滿臉的驚恐。
鼇塵來了,喊停了,他居然還敢動手。
“張輝,你瘋了?”連鼇佰都看不下去,張輝的行為舉止,渾然沒把鼇塵放在眼裏啊!
“並沒有。”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家師父說的是讓秦鬆住手,而不是我。”張輝攻勢不減,一刀千軍破由上而下,勢要將秦鬆斬成兩截。
饒是隔著數丈之遙,鼇佰蔡洪熙他們仍覺得罡氣襲麵,臉頰生疼。
秦鬆就地一滾,狼狽至極,堪堪避開張輝的鋒芒。
然而當他站起身來時,額頭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秦鬆伸手一摸,掌心全是猩紅。
這個時候,秦鬆麵門方才裂開一道血縫,從眉心之上一路化開鼻尖,再到下巴,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
這是被刀罡所傷。
秦鬆心神俱顫,渾濁的老眼充斥著駭色。
這一刀,太快了,快到他幾乎無從反應。
差一點,動作再稍微滿一些,這條老命怕是便要交代在這裏了。
“是自己大意了,對付他這種驚豔卓絕的天才,根本不用去試探,從一開始老夫就應該拚盡全力。”秦鬆思緒萬千,算計著應敵之策,渾然沒有察覺到蔡洪熙曹雄他們驚詫的雙眼。
“太可怕了!”蔡洪熙心有餘悸,心道;‘倘若是自己,麵對著張輝的這一刀,有機會做出反應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一直在藏拙,難怪燕子飛會死在他手中,此子,竟是恐怖如斯。”
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傳奇,若非親眼所見,蔡洪熙是絕對不會相信。
“麟南,出龍了。”
恐怕漠北當年二十歲的時候,也沒有張輝這般妖孽吧!
“鼇塵,你也看到了吧?這個畜生,目空一切,敢在天道好圓放肆,渾然沒有把我漠家軍放在眼裏。”
秦鬆咬牙切齒,目光透著陣陣陰寒。“他殺我漠家軍的人,你破例饒他一次也就算了,可你現在看看。在我們天道好圓,漠家軍的總部,他連我都敢殺。”
“今天若不除他,難不成你要坐視百年的漠家軍毀於這畜生之手嗎?”
“漠家軍尊嚴何在?”
秦鬆深知鼇塵寵溺張輝,想殺張輝,首先要得到鼇塵的準許。既然如此,秦鬆幹脆當著眾多漠家軍舵主的麵,以及天下群雄的麵,站在製高點,逼迫鼇塵動手。
借刀殺人。
“秦舵主言之有理。”鼇塵點了點頭,眼神盯著張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老道年邁,不便與人廝殺,既然秦舵主那麼想處理他,那麼,老道便托福秦舵主,替老道出手解決可好?”
這二十年來,秦鬆為了登上漠家軍華夏總舵主的寶座,不惜貪汙受賄,威逼利誘,各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培養自己的羽翼。
若有人站在秦鬆的對立麵,便會立即遭遇暗殺。
秦鬆所做一切,鼇塵再清楚不過,一直不處理,是因為漠家軍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抽不出手。再加上秦鬆畢竟為漠家軍效力這麼些年,多少有些不忍。
況且,秦鬆在江南經營多年,他一死,江南那邊的漠家軍,必然要亂套。
在這多事之秋,鼇塵唯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
不過今天,秦鬆既然鬧到這個份上,那幹脆就鬧個夠吧!
不等他回答與否,鼇塵接著跟張輝說道:“張先生,這是你與秦舵主兩人之間的私人恩怨,與漠家軍無關。就在天道好圓解決吧!生死各安天命,老道鬥膽給你們做個見證,以便你們公平對決。”
“求之不得。”張輝欣然答應。
不管鼇塵出於什麼原因,他的恩情,張輝銘記於心,日後,但有所需的話,張輝會幫他出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