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雲宮囚嬌(1 / 1)

寶樓閉了眼睛,淡到沒有一絲表情。

“放妻書?金寶樓!你是我花了不少心血才娶到手的女人,想和離?沒有可能!”景禾淩厲道。

“嗬!你別忘了,我是金國的公主,有和離的權力!”寶樓不甘示弱。

“可你現在已經嫁入了雲國!這裏不是你們金國的地盤!”景禾忽然饒有興致來到她麵前,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寶樓!不要惹怒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寶樓看著他的眼睛,倏地感覺毛骨悚然,她從未見識過這樣邪惡的眼神,讓人害怕,不敢與之對視。

寶樓鎮定下來,揮手推開了他的手,吼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還是要和離!”

景禾皺了皺眉,看了看地上的碎紙屑,向門外喊道:“來人!”

侍從忙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聽他吩咐。

“從今日起,不準王妃宮中的人踏出宮殿半步!日夜看守!”

“是!”侍從應下。

說罷,景禾轉身欲走,寶樓卻快步攔住他:“不!你沒有權力將我關起來!如果讓我父皇知道的話,絕對饒不過你!”

景禾回身斜目看她,笑道:“王妃又忘了,這是雲國,不是金國,我若是不想讓金皇知道,他便不會知道!”他扯開寶樓的手,拂袖要走,忽然又想什麼來,道:“王妃好好安靜幾日,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做?”立秋向日葵花放,處暑西樓聽晚蟬。

翡翠園中沾白露,秋分折桂月華天。

枯山寒露驚鴻雁,霜降蘆花紅蓼灘。

立冬暢飲麒麟閣,繡襦小雪詠詩篇。

幽闔大雪紅爐暖,冬至琵琶懶去彈。

小寒高臥邯鄲夢,捧雪飄空交大寒。

對一景禾來說,這真是一個多事之秋,父皇一病不起,將朝廷的重擔一並托付與他,麵對百官的質疑,尋釁,他雖能一一化解,降服,可這中間吃了多苦,隻有他一個人知曉;寶樓被他囚禁在宮中,做了不少讓他哭不得的事,簡直將民間的那點小把戲全部照般了出來,一哭二鬧三上吊,軟硬兼施,可到最後,始終都沒能放棄,最近這幾天,似乎平靜了下來,可每次態度都冷得讓他心寒。

一大清早,就在景禾趕往父皇那裏的時候,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雪,景禾難得駐足,四處皆是白色的細小的雪渣斜斜的吹了過來,吹到臉上也不疼,隻是癢癢的。

“殿下!我去拿披風給您!”吳世嬰道。

“不必了,已經快到了!”說完,繼續往前走,忽然聽到一聲鍾響,他不由得再次停下了腳步。他回身看吳世嬰,眼中寫滿震驚與疑惑。

吳世嬰亦是如此,兩個麵麵相覷,隨即飛奔而去。

這天,寶樓醒得格外早,昨天,景禾又來了,她沒理他,該吃吃,該睡睡。哪知他竟想與她同床,她一生氣,將剛躺到旁側的景禾一腳踹了下去,景禾沒來得及躲閃,硬生生受了這一腳,結結實實摔到地上,不過後來倒沒有再上床來。寶樓麵向裏麵,假裝熟睡,景禾就搬了小幾過來,坐在床上,稀裏嘩啦說了一大堆文縐縐肉麻麻的話,寶樓聽著不過就是想與她和好如初罷了,也不搭理他,迷迷糊糊竟真的睡著了,後來半夜睡醒了一次,景禾已經不在了,也沒在意,想繼續睡,可怎麼也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