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一次!請不要再親征了!”吳世嬰趕在他走之前說道。
“為何?”
“實在是太危險,皇上九五至尊,要保重龍體!”
“為了這江山大業,我失去了太多東西,如今我什麼都沒了……”景禾冷笑道:“隻有不停的往前衝,我才能堅定地告訴自己,我的選擇是對的!我不會後悔……”
“……”吳世嬰沉默了。
“若是……若是寶樓還在……”景禾忽然又大笑起來:“罷了!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便被安排好了,我的命運隻能按照規定的格數行走,一分一毫都不能出錯!我不能後悔,也後悔不起!”說罷,他提起尚有血跡的刀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抄書的風波剛過去,無憂就又犯錯了。
那日張媒婆帶著自家閨女幼薑來藥廬找言蘇看病,而這個時候,正好無憂也在藥廬幫忙區別藥物。無憂打小就討厭張媒婆,一見她帶著幼薑來了,心想定沒好事,她衝言蘇努努嘴,扮了個鬼臉。言蘇無奈笑笑。
“言大夫!快來給我家幼薑看看,她這是怎麼了?”張媒婆把幼薑往前一推,就推到了言蘇麵前,幼薑圓臉一紅,低垂著臉一言不發。
“哦?幼薑姑娘哪裏不舒服啊?”言蘇指了指她身後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幼薑坐了下來,依舊垂頭不說話。張媒婆可不是個安靜人,搶著替自己女兒說話:“我家幼薑這幾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常常愛發呆,言大夫,你猜猜這是個什麼病呀?”
無憂用鼻子狠狠呼出一口氣來,拿起藥杵子狠命地搗起藥來。
“這……那就讓我來給幼薑姑娘把把脈吧!”言蘇道。
“不用把了!既然猜不出來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幼薑得的是相思病!”那‘相思病’三個字,張媒婆聲音拖得極長。言蘇不由自主以拳遮口輕咳兩聲。
幼薑的臉更紅了,站起就往外跑了。
言蘇愣在那裏發呆起來。
“哎喲!我們幼薑臉皮薄,言大夫不要見怪。我今日是來給言大夫道喜的!”張媒婆笑得嘴角都可以掛到耳朵上了。
“哦?何喜?”
“我來給言大夫說個媒!這姑娘就是我們家幼薑!我們家幼薑啊!不僅長得漂亮,知書達禮,而且家務活樣樣拿手……特別是……”
“喂喂喂!張媒婆!你有完沒完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你們家幼薑老姑娘一個,長得醜又懶,嫁不出去就想往我們家塞,你以為我們這裏是難民營啊,是個人就能進!”無憂終於還是不樂意了,張口就衝張媒婆吼了起來。
“無憂……”言蘇皺皺眉,示意她住口。
“誒?我說無憂啊,你這話說得怎麼就這樣難聽啊?我家幼薑怎麼了,老姑娘?要這麼說來你不更是個老姑娘,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跟個小毛娃娃一樣!”
“嘁!我愛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我嫁不出去我哥又不說什麼,倒你們家幼薑!唉喲喲!變著法的想倒貼我哥,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