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應該是人家專門請來開業酬賓的禮儀小姐。
那經理繼續說道:“晚上的內衣秀,你們也職業點,別讓人覺得我們公司就是賣肉的。你們私下接人活,也別讓我知道。”
原來還是內衣秀的模特?我驚訝著。宗晟推推牛力帆,示意著讓他去發通知。宗晟現在這身打扮,怎麼看都不是跑腿的,而且這件事牛力帆自己找來的,他當然是自己去辛苦了。
牛力帆拖著腳步,皺著眉,走進了九樓最大的那辦公室,說道:“打擾一下,你們這麼誰是負責人啊?”
宗晟湊到我耳邊,低聲問道:“哪間房?”就算穿得像模像樣的,但是他身上也不會用什麼男士香水,就是有著一種淡淡的血腥味。那血腥味讓我想到了在荒郊野外的車子上的那次。搓搓臉,我真的是被他帶得跟著變態了,怎麼就想到那次了呢?
“哪間房?”他再次問道。
我趕緊退後了兩步,指指旁邊的房間。那房間離那邊的辦公室隻有兩個房間的距離。宗晟走了過去,輕輕推推門,門沒有開。不過這種老式的房子,門旁邊都會有窗子,這窗子雖然已經放上了窗簾,額,應該是掛上了床單,但是那床單是直接綁在窗子上鐵欄杆上的,還留下了七八厘米的縫隙呢,很容易就能看到房間裏的情景了。
那些女人都很漂亮,打扮也很時尚,外人絕對想不出來,那麼漂亮的女生,住的地方竟然那麼差,那麼不講究。
我站在窗前,宗晟就站在我身旁,由於身高差,我們兩都能從那縫隙裏,看到房間裏的畫麵。
那裏麵,比我們的大學宿舍還要髒亂差呢。那天的穿衣鏡就放在正對著門的方向,同時也是正對著窗子的房子。鏡子中可以看到窗簾縫隙裏往裏看的我和宗晟的身影。房間的地麵上,鋪著粉色的瓷磚,有一條裙子就落在那天血泊蔓延的地方。不過瓷磚鑲嵌得很差勁,縫隙都很寬。在那麼寬的縫隙裏,我們還是能看到,鏡子前有著一小塊地方的瓷磚縫隙的顏色比別的地方深。應該就是那天的血跡,流到了縫隙裏,就算事後拖過地板了,那些在縫隙裏的血液,也不可能一次清理幹淨。
宗晟的下巴就放在我的頭頂上,不輕不重的壓下來,一開始不覺得怎麼樣,可是不一會,就會覺得重。我不自覺的矮矮身子,就想著,蹲下來一些,他就靠不到我的頭頂了。
不過我的身體一矮下來,就看到了那窗子裏,就在窗台上露出來的半張臉,那半張臉上的那雙眼睛,正緊緊盯著我呢。而且那雙眼睛,我的印象是那麼深刻,那就是那天晚上死了的那個女人,緊緊盯著我的那雙眼睛!
我驚呼著,想要後退。但是口鼻卻一下被捂住了,整個人被宗晟帶著往後拖了一步,叫聲也沒有叫出來。
宗晟也看到了在窗簾縫隙後麵,從窗台下露出來的那半張臉,還有那雙手正趴在窗台上。這樣的動作,如果是個孩子做出來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那是一個大人,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就讓人覺得不對勁,這人絕對有問題。
我們這邊退後了一步,那邊的辦公室裏,就傳來了男人大聲的責問聲:“什麼?我們才剛交了一年的租金,就讓我們搬?”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跟你的房東說,我們隻是通知一下,之後還會有報紙上的通知,網絡上的通知。你們盡快吧。”
“我艸!我把這裏裝修那麼好了,讓我馬上就搬?”
“這些跟我們沒關係,你去跟你房東說去啊。再說了,這樓,那個拆字都在牆上刷了一年多了,你們都還在要裝修,這不是自己傻嗎?”牛力帆畢竟不是宗晟他們公司裏的專業人員,說話也沒好好說,他這麼一說,那經理就更生氣了,一群女人就把他轟了出來。
那些女人出來自然也看到了,在走廊上我和宗晟。其中一個女人走到我們麵前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幹什麼?看什麼看啊?月就一個人在裏麵,你們別是不安好心的吧。”
“我們走。”宗晟說著轉身就走向電梯,牛力帆也趕緊跟了過來。不過在我們上電梯的時候,也聽到了那些美女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