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身上的是什麼?妞妞,你不聽爸爸的話,給我找女人回來了嗎?那我就拿你來幹。”
瘋了?他到底在說什麼?他再次用他那肮髒的手摸上我,但是就在碰到肩膀的時候,整個人就再次彈開了。“你,你身上有什麼?”
我停下哭泣,看著這是個機會,趕緊衝出廚房,朝著二樓跑去,二樓有個小雜物間,那地方在兩個房間和小客廳的夾層裏,沒有窗子,但是門很矮說不定,這四五歲的小身子,能鎖到門呢。
我根本沒有有去想,他們家的雜物間是不是也是這麼安裝門口的。這種時候也隻能賭上一把了。
我衝上二樓,也慶幸著那男人還處於喝醉的狀態,他上樓的速度很慢,我得到了一些時間鑽進雜物間中,把門從裏麵鎖上。然後把他們雜物間裏的那幾個箱子,用盡全身力氣去推到門口這邊來,把門口頂住。
做完這些之後,我已經累得直接攤在地板上了。就這麼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哭了起來。真正的放聲大哭,反正這是一具孩子的身體,就算哭,也不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門外傳來了砸門的聲音,就算害怕,我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害怕之下更加控製不住哭聲了。
幾分鍾之後,外麵砸門的聲音消失了,而我也注意到了這個雜物間裏根本就沒有窗子。而且也就五六平米,這裏的氧氣夠不夠我撐到宗晟來找我呢?
黑暗,沒有窗子,這裏麵是絕對的黑暗。我停下哭泣,摸索著用雜物間裏的舊棉被包住了自己這小身子,在這絕對的安靜和絕對的黑暗中,卻想著現在事情的狀況。
首先,不管我從哪裏開始出錯,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要活著離開這裏。這就是目標,什麼也不管。
目標確立了之後,我想到了兩個離開的方法,第一個就是殺了那個男人。雖然現在我的身體是四五歲的孩子,但是那男人已經喝醉了,要是下手的話,說不定我也有機會。隻是我不能確定,真的事到臨頭的時候,我敢不敢下手去殺人。還有,他到底是不是人?妞妞肯定不是正常的大活人了。那麼那個男人是什麼情況?這些我都不確定,我怎麼能殺得死他呢?
第二個辦法就是等待救援。如果是一天之前,我敢說宗晟能再幾個小時之內就發現我不見了。但是現在……就算妞妞已經帶著我的身體出去了,也不見得宗晟能在短時間內發展異常。要是他連續兩三天都不聯係我,都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話,那我就隻有死在這裏的份了。他一定是誤會了,我對那個女人動手,覺得我太狠心了,所以才會打我的。要是這一次能或者出去,我絕對不會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我就一巴掌打回去。他竟然打我?跟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有打過我。就算他給我灌過幾次血,喜歡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但是他從來沒有打過我。為了那個女人,卻動手了。那個女人跟他到底什麼關係?她比我重要嗎?就是一個綠茶,他還真當寶貝了?隻要我能出去,我就狠狠打回去,然後再也不理宗晟了。要是宗晟奶奶問起來,我就明著跟她說,是她的寶貝孫子在外麵有女人打我,我才走的。
想是想得挺好的,但是我也知道,這些的前提就是我能活著出去吧。
我還想到了那個男人在碰到我身體的時候,發出的那種痛苦的刺激的叫聲,感覺就像是被燙到了。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宗晟說是因為他在我身上畫的那些血符,能保證那些東西傷害不了我。可是現在這身體根本就不是我的,而是那個就妞妞的孩子的。
那天畫符的時候,他的血就好像是被我的皮膚吸收了一樣,難道那些符在進入我身體之後,不是印刻在身體上,而是印刻在靈魂上的,所以現在就算是身體換成了妞妞的,那些符依然有效果?
“宗晟。”我低聲叫著,現在能想到的也隻有他,而他現在很可能是在某個女人的溫柔鄉裏呢。
突然門外又出現了砸門的聲音,我驚叫著,退後,退到了雜物間的最裏麵。外麵的砸門比上一次還要厲害,一下下的,狠狠踹在門鎖上。要不是我用箱子頂著了,估計門早就開了吧。
“死定了!”我不自覺地說出了這三個字,在那一刻,心裏甚至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掙紮,隻求能給給痛快,別讓那個禽獸糟蹋我。
但是在門真的被踢開的時候,一隻手伸進來試圖推開裏麵的箱子時,我根本沒有多想,就衝上去,用小身體衝著門,想要把門壓關上,把他的手夾在門裏,能夾斷了最好。本來以為我這麼做肯定有點用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小身體撞在門板上,好痛,但是門板搖晃一下之後,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他已經用腳頂住門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