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幾人當然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聽說這人是來討水喝的,韋強已經早早地暗自將劍回鞘。在駱靖走進去的時候,他們都扭頭看著他。
“各位,這位兄弟是路過此地的,他說口渴,找我們要點水喝!”智華給他們說明了駱靖的來意,他知道兄弟們其實剛才都很緊張,擔心遇到仇家。他們倒不是害怕仇人上門尋仇,關鍵是他們有任務在身,不想節外生枝,耽誤了必須要執行的一個任務罷了。所以,他才趕緊說明,也是讓兄弟們放寬心,不用那樣全神戒備的表情。
“嗯,我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肖軍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著駱靖說道:“我想兄弟也許也餓了吧?這樣吧,反正我們兄弟幾人也是臨時落腳,要是兄弟不嫌棄,也就坐下來陪我們喝幾杯,如何?”他指了指旁邊的那個空座,示意昃全添加了一副新的碗筷。
還別說,聽著肖軍這樣一說,駱靖肚子裏麵還真有了反應。他現在確實是又饑又渴,看著這滿桌的酒菜,肚子裏麵不爭氣地“咕咚”了一聲。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還別說,看著你們吃得這麼香,還真是有點餓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在此麻煩各位了。”說完,他便坐了下來。
“好!我們又多一個酒友了。來,我給你斟滿先……”昃全一邊說著,一邊給駱靖麵前的杯子滿上了。
這酒是好酒!倒出了以後,滿屋飄香,杯底還出現了一些微黃的沉澱物,看起來這酒應該是存放了一定年代的好酒。駱靖端起杯子嗅了半天,閉著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感覺,但他卻遲遲沒下口。其他幾個人眉頭微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不知他在搞什麼鬼。
“好酒!真的是好酒!”過了一會,駱靖睜開眼睛,忽然讚了一句。
他這一句話,倒是讓幾個人來了興趣。這酒是肖軍特意帶來的,他之前就給兄弟們得瑟,說是這是他存放了十幾年的美酒。就在駱靖進來之前,他還在高談闊論,對其他幾個人講述了半天,說起他如何深埋存放這些酒,又如何舍不得喝,好多年之後才弄出四十斤帶過來。言下之意,很是舍不得,搞得其他幾個人一陣數落,說他太吝嗇了。
“兄弟,你都還沒有品嚐,怎麼知道是好酒?”智華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駱靖,原本認為這個人還是比較英俊帥氣的,可一聽這話感覺有些溜須拍馬之嫌,心中對他的印象就大大地打了個折扣。
“等等,我倒是覺得這位兄弟是個懂酒之人。這樣吧,我們讓他說說,聽聽他是如何評價這酒的……”肖軍擺了擺手,打斷了智華的話。
“切!我說肖軍,你就是看人家稱讚你帶來的酒,心裏樂開了花吧?”韋強鼻子裏哼了一聲,他與智華有著同樣的感覺。這酒他們已經喝了好幾盅了,確實感覺非常地不錯,但是那是他們仔細品過之後才得出的結論。單憑聞一聞就斷定是好酒,他也覺得駱靖實在吹牛。
駱靖搖了搖頭,說道:“兩位兄弟,此言差矣!真正的好酒,不用品就知道的。”他望了一眼肖軍,“兄弟這酒應該是普通的白酒,但經過精心保藏,埋於地下多年的,我想差不多十年以上了吧?”
“對!”肖軍對駱靖豎起了大拇指。駱靖能聞一下就能說出年份的這點功底,就令他折服了。聽著駱靖開口這一句,其他人也愣住了,難道說這小子還真有些門道。他們剛剛就聽肖軍說過這酒藏了十幾年。
駱靖卻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繼續道:“這酒密封保存都很好,盡管是普通50度以上的高粱白酒,但是經過地底下深藏以後,入口即化,唇齒留香。”他砸吧砸吧了幾下,看著他們,“這個酒是醬香型的,與國酒茅台屬於同一種類。而且,這個酒並不會比普通的茅台酒差多少。這一類的酒都有個特點,那就是醇香馥鬱,清冽甘爽,回香持久。所以,民間的有些人又將‘醬香型’酒稱作為‘茅香型’酒。”
這一席話,隻聽到幾人瞠目結舌,沒想到駱靖對酒的研究這麼透徹。尤其是肖軍,他對酒是非常愛好的,所以平日裏就愛折騰酒相關的東西,如今遇到了他,遇到了知音。古時有煮酒論英雄,今天他也想來個品酒論英雄。肖軍就衝著駱靖這番言語,硬是與他喝了好幾杯下肚。
其他幾個人瞬間也改變了對駱靖的態度。尤其是智華和韋強,也在肖軍放下酒杯之後,連續敬了駱靖三杯,他們說一杯是自罰,讓駱靖不要怪罪他們有眼不識泰山,其他兩杯則是因為在此地高興遇見酒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