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敏把王昭啟拉到身後,宮北夜像沒聽到她的問話一樣,轉身回到亭台躺在軟塌上。
“昭昭沒事吧?”
王昭啟搖搖頭,眼眶泛紅,那可憐勁可別提了,雖然他長得不怎麼樣,但是那雙眼睛特別能引起人的保護欲,耶律敏見他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樣子,拍拍他的肩,“沒事啊,我幫你揍這個混蛋。”
說完轉身氣勢洶洶的朝宮北夜大罵,“騷夜狐,你又欺負弱小!連昭昭你都不放過!你也太那什麼了!”
王昭啟轉身跑出了房間,耶律敏朝宮北夜走去,一腳踢上他的小腿,“喂,你平時喜歡調戲風流居的妹子就算了,連男的也調戲,調戲也就算了,你還把人家給欺負哭了!”
“本世子沒欺負他,哪知道他那麼容易哭。”
耶律敏斜睨他一眼,坐在旁邊不言語。
宮北夜看出她心情低落,“怎麼了?心情不好?”,“走,喝酒去。”
說著宮北夜拉著她躍上了房頂,後青獠送來兩壇子酒,打開就酒香飄散。
“不錯,好酒啊!”,絕對上十年的女兒紅。
宮北夜朝她眨眨眼,“那是,這可是本世子存儲多年的好酒。”
“嗬嗬。”兩人一人一壇,抬著酒壇就喝。
“小敏兒,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哪兒嗎?”
耶律敏挑眉看他,等他繼續說。
“你有著尋常女子沒有的豁達,有著男子沒有的氣魄,身上有那股韌勁,更重要的,你不拘小節,敢愛敢恨。”
“嗬嗬,雖然你隻說了我一部分的優點,但是本姑娘還是很高興的。”
“哈哈哈哈,本世子能認識你,真的是緣分,這麼有趣的人,若沒有你,生活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聊。”宮北夜抬頭看著星空,“今晚這夜真美。”
耶律敏看他側臉,俊美的臉上不同以往的不正經,斂去平時那些痞氣,現在的宮北夜,就像一個孤獨的小孩,在等待解救。
耶律敏抬起酒壇碰了碰他的酒,徑自喝了口酒,辛辣的感覺酌辣著喉嚨,也酌辣著心。
宮北夜一直看著星空,“我等他,已經五年了。”
耶律敏安靜的傾聽著,她知道現在宮北夜需要傾訴,他已經憋了好久了,或許他心中那些事,已經快把他壓的喘不住氣了。
“小敏兒,你覺得男子喜歡男子,是一件很忤逆天道的事嗎?”宮北夜難得眼神認真的看著她,平時不是帶著輕佻的意味,就是調戲的意思。
“天道?什麼是天道?真心相愛也算忤逆天道的話,那就捅破了這天好了。”耶律敏嘴角勾起笑。
“嗬嗬。”
“他叫名昭,是我的書童,從小伴我一起長大,他剛被選進鎮江郡王府那年五歲,我七歲。”
宮北夜喝了一大口酒,“他長得很好看,從小到大都好看,跟個瓷娃娃一般,害羞的時候臉蛋紅彤彤的,跟蘋果一樣,讓人都想咬一口。”
宮北夜說話的時候,好像回到了從前,臉上帶著傻笑,特別純真,耶律敏笑笑,他真的愛慘了心中那人吧!
“小時候我特別喜歡欺負他,每次看他背著一簍子書在我後麵追著我跑的時候,我就特別開心。我娘親很早就去世了,我爹呢,每天隻知道訓練軍隊,給皇上效力,府中就我一個,後來到了該識字的年紀,我爹給我找了許多先生,還把我送進宮裏跟皇子們一起學習,但是我不願意,總是搗亂,最後我爹不得不把我帶回了府,請了先生在府中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