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名昭來了,我從來不願待立在一處,可是每次見他都認真聽解先生的講解,我會不自覺的安靜下來,雖然他是我的書童,但是他學的東西,比我還多。慢慢的,我們都長大了,我的性格越來越偏激,有仇報仇,睚眥必報,但是隻要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能斂下性子來,我看不得他和別人接近,看不得他對別人好,那時我認為,他隻能對我好,眼裏也隻能有我。”
“那時候,你還不知道自己對他是占有欲,還是愛情吧?”耶律敏問。
“是,那時候我以為是習慣,直到有一天,我裝睡騙他,他就像以往一般,坐在書桌對麵看著我,可是那日他卻親了我。”
宮北夜朝她笑笑,一臉幸福。
“當時我心裏很亂,卻能確定我是高興的,並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後來我每次都故意逗弄他,慢慢的,我們的關係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不再隻是主人與仆人的身份,那時我隻有一個想法,對他好,想盡辦法的對他好。”
“後來有一天,我強bao了他。”
“咳咳咳咳,”耶律敏嗆了口酒,“你繼續,”
“他總是一副乖巧的樣子,惹人疼愛,時間長了,府裏的人也看出了端倪,上報了我爹,後來我爹為了他的顏麵,千方百計阻止我和昭兒在一起,當年他使計,把昭兒趕出了郡王府,還把我困在府內,我拚了命的跑出來,結果官家告訴我,昭兒跳河死了,我不信,我在那條河邊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我爹強製把我帶回府中的時候,我不吃不喝,那時候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或許是我爹不忍心吧,過了一個月,跟我說昭兒其實沒有死,他走了,還交給了我一封信,昭兒的親筆信。”
“你沒去找他?”
“看了信之後,我沒去,自那以後,我每天沉溺於青樓酒館,不想回郡王府,那裏又太多我和他的記憶,每次回去心都被撕扯著,我迷戀那個地方,又厭惡那個地方。當年我的事情鬧得很大,西青都傳遍了,或許其中也不乏人故作文章,不過,無所謂,我宮北夜既愛了,就不怕別人說。”
耶律敏笑笑,手答上他的肩膀,順勢靠在他肩頭上,“愛情,從來不分國界,不分性別。”
“謝謝。你是唯一一個,這麼多年來,支持過我的人。”
耶律敏提起酒壇,“咱倆是朋友,你不是變態,也不是怪異,隻是愛上的那個人,剛好和自己一樣而已!”
“當年覺得,隻要他還活著就好,小敏兒,你說我能看見的星空,他是不是也能看見?”
耶律敏也望向夜空,“其實你們離得很近,因為你們都呼吸著同樣的空氣。”
“嗬嗬”
兩人就這麼依靠著,心中惦念著自己惦念的那個人,孤單,又不孤單。
朋友,或許就是在你黑暗時候的那一盞燈,會照亮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