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枕邊的人沉沉睡去,夙沙末才輕手輕腳的起床,已是半夜,打開房門一看,外麵天空還是被照的通亮,眸色一寒,還好沒讓她看見。否則,以她的性子,就今日的場景,日後若他們再見,恐怕敏兒還是會念在今日,給他幾分薄麵。
情敵便是情敵,半分薄麵他都不願意給,他巴不得這一世司徒以都不要再出現在耶律敏麵前!
追風在外候著,見夙沙末出來,“主子,北慎太子已連夜出城。”
夙沙末沉沉道:“追。”
他與司徒以之間,還有一仗要打呢!更何況,豈能讓他如此輕易離開了西青。
城外的夜色暗黑如同濃稠的黑墨,與身後的都城繁華場景形成鮮明對比,卻更加寂寥了些,官道上林務駕馬車行馳著,一路他們都發現有人跟蹤,司徒以冷笑:“他們喜歡跟,便讓他們跟著便是。”
可林務卻有些心焦,此次他們暗中出行,唯有他和司徒以兩人,若是夙沙末派人來追殺,他們要走出西青,恐怕很難。
“籲————”,林務急停,追風天木站在路中,生生把他們給攔下了。
林務與他們冷目對視,一副要開打的模樣。
司徒以挑簾次下了馬車,夙沙末早已在這兒等候多時了,重換了一身衣袍,在這暗墨的深夜,那一抹白色,更顯紮眼,其實司徒以是不喜他這副裝扮的。
明明比誰都腹黑詭詐,也比任何人都殺伐果斷,狠戾無情。卻總是一身白衣,高潔出塵的模樣,真是虛偽。
近看,他眉宇間那一縷愁色,分明是行過房事之後的疲倦,還帶著一點春風,袖中的手指不由得攥緊,難道他在精心準備自認為難忘的盛景時,他們正在······
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鑽心的疼,一時怒火躥心,此刻更顯得自己的深情多麼可笑。
夙沙末淡淡諷笑:“北慎太子,走的如此匆忙,本王都未曾好好招待於你呢!”
“嗬嗬,白日時攝政王已“好好”招待本太子了,讓本太子終身難忘。”,雖是笑著,客氣寒暄,可兩人眼底都是一片冰寒,且帶著絲殺意。
果然,沒有任何話語,也並未宣戰,兩人已躍起纏打在一起,這一切發生的快速,好像除了夙沙末司徒以心照不宣,別人沒有察覺到兩人想要打起來。
他們功力深厚,隻能見到兩道光影纏打,卻看不清他們的樣子,底下都齊齊心驚,追風天木互看一眼,心中大喜,主子的功力竟然又精進了。
倒是林務捏了把汗,今日他們人多,若是太子落了下風,恐怕這些人一擁而上,他們可就真回不了北慎了。
司徒以:“夙沙末,到了今日,本太子終於確定,颶風破是你師傅,那西域魔教······”
夙沙末淡淡瞥他一眼,一臉不屑。
司徒以一陣氣結,冷冷哼笑:“本太子該叫你攝政王,還是西域魔教尊主?”
“嗬~都是尊稱,北慎太子喚什麼,本王都覺得倍感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