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以難得被氣的沉不住氣,果然和耶律敏同道,說話能把人氣死。
其實他此次來西青,還有另一個隱秘的目的,便是夙沙末的身世之謎,他可不信,夙沙末真就是夙沙家的人。
當年的事情太多疑點,夙沙末更是與旁人不同,還有那幾十萬的威猛大軍,若是不在夙沙末手中還好一些,他們攻下西青便容易許多。若是他還能要回去,那他與東方梓琰的計劃,便會出現更大的阻力。
但是一年未見,夙沙末果然比之前功力更深厚許多,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看來今日,是無法除去他了。
夙沙末狂傲道:“北慎太子這一年,都是在吃喝玩樂嗎?功力還是停步不前啊!”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要是旁人說這話還好些,可是換成夙沙末,就是真是傷了他男人的自尊,沒有什麼,比情敵的諷刺,更讓人氣惱。
連打幾招,兩人硬是打到天快亮,地麵上的草叢,都被他們的掌風襲擊的亂七八糟,可憐的小草小花,都被攔腰折斷。
司徒以早早便已堅持不住,若不是硬撐,他也撐不到此刻了。隻有他自己知道,與夙沙末對掌之後,袖中的手指一直麻木抖動不停,被他深厚的內力所震傷。
夙沙末今日沒有與他生死一搏的打算,隻是想報了當初北慎的那一口氣,看見司徒以唇角泛白,心情大好,就連眉眼都上挑了幾分。
今日一戰根本不算什麼,夙沙末要的,是他日在與天下征途爭紛中,徹底打敗司徒以,這才是,他最想讓耶律敏看到的結果。
夙沙末不想與他再鬥,“北慎太子,一路走好。”
司徒以嫌棄蹙眉,什麼叫一路走好,他又不是去死!!!
他轉身便走,準備回西青,家裏那個女人夜間醒來看不到他的話,又得著急了。想到耶律敏,眉宇間的戾氣散失不見,轉變的,都是暖意與深情。
司徒以叫住他,喚的是夙沙末,而不是西青攝政王。
他聲音涼薄:“耶律敏再好,可對於男人而言,難道天下江山,真不比她更誘惑麼?你明明滿心仇恨,難道也不比她更為沉重嗎?”
他也愛耶律敏,他十分確定,他從未愛過任何女人,可是,在司徒以的認知裏,隻有先奪到江山,才有資格搶得美人。
想到那個女人,夙沙末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那淺淺的笑意,都是滿心幸福的體現。
夙沙末道:“本王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的底線,放棄所有的追求,放棄所有的仇恨,高傲了二十年,本王隻願為她低頭,隻願為她卑微。”
朦朧的天色,山間寂靜,他勾唇輕笑,都能聽到他的那聲笑,那樣的滿足和充實,“萬裏江山,千裏山河,百裏雪峰,不如她在本王麵前的撒嬌;萬裏晴空,千裏白雲,百裏綠花,不如她朝本王一抹甜笑。”
“山河無際又如何?這世間沒有了她,都不過黑白二色,有何意義?夙沙末沒了她,不過行屍走肉一具,有何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