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救護車裏,夏一凡看著幾名醫護人員緊張的操作著,身上一個勁的出汗,到底發生了什麼,楚楚怎麼會尋短見呢?難道就因為自己出去喝了一頓酒?他揉著至今還有些發木的腦袋,在心裏嘟囔道:媽的,好好的,喝的哪門子酒呢.......
救護車一路風馳電掣,直接開進了第一醫院。由於在半路上,救護人員便與醫院取得了聯係,所以車子剛在急診中心的大門前停穩,早有幾名等候在此的護工匆匆趕了過來,七手八腳的把楚楚抬上擔架車,迅速推進了搶救室。
醫生簡單詢問了夏一凡,並將他帶來的藥盒和藥品逐一看了一遍,首先安排護士為楚楚洗胃,然後又開了一大堆檢查和繳費單子遞給他,指著收款處方向說道:“你趕緊去繳費吧,把藥取來,我們也好全力搶救。”
交了錢取了藥,他卻被擋在了搶救室門外,隻能透過玻璃窗朝裏麵觀望著,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醫生才摘下口罩,從裏麵走了出來。
“怎麼樣,大夫?”他急切地問道。
“還行,多虧送來得及時,基本沒什麼危險了,再晚送來半個小時,估計就沒救了。”
夏一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把握住醫生的手道:“謝謝你了,大夫,真是太感謝了。”
“不用感謝,隻是你以後要注意啊,兩口子有點矛盾很正常,你得勸勸你愛人,不能隨便尋短見呀,生命可隻有一次,不能重來的。”
夏一凡被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支吾道:“那是,那是,您說得對。”
“病人很快就會蘇醒過來,你可以進去了,但是要少說話,讓她多休息。”說完,醫生又交代了護士幾句,便離開了。
夏一凡站在門口,正合計著等楚楚醒了該說點什麼,突然病房門一開,一個護士探頭低聲說道:“病人清醒了,家屬可以進來了。”
進了病房,他輕輕地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默默的凝視著楚楚。由於剛剛洗胃的緣故,她的麵色很蒼白,鼻孔裏還插著一根輸氧的管子,顯得很是虛弱。
“楚楚.......”他小聲喊道。
楚楚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夏一凡坐在床邊,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輕拂著楚楚的頭發,貼在她耳邊柔聲說道:“傻丫頭,你幹嘛要吃那麼多藥,你咋這麼傻啊......”
楚楚哭得更厲害了,從最開始的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幾個護士見狀,也過來勸道:“行了,別哭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多虧你愛人送來的及時,要不,你就沒命了。”
聽護士這麼說,楚楚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撅著小嘴問道:“是你送我來的嗎?”
“廢話,不是我還能有誰?”
“那你以後還欺負我不?”
“我不欺負了。”夏一凡順口說了一句,隨即又道:“我的大小姐啊,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楚楚欲言又止,咬著嘴唇,委屈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行,行,我錯了,我不欺負你了,成不?”夏一凡趕忙安慰道。說著,俯身輕輕地吻了一下楚楚的額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楚楚抓起他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含著眼淚輕聲說道:“一凡,我知道你還沒從過去的事情裏走出來,我能理解,可就算是我求你了,不要再把我當成吳雪了,我真的受不了。”說著眼淚再次滾落下來,抽泣了一陣才又說道:“爸爸沒了,哥哥也不要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你一個最親近的人,你那麼做,就像用刀在剜我的心,我簡直要瘋了......”
夏一凡瞪著兩隻眼睛,呆呆地看著楚楚,記憶中模糊的碎片漸漸拚接到了一起,變得清晰起來。他很愧疚,這樣傷害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孩,確實有點過分了。
“我錯了,你放心吧,從今往後,我保證不再發生類似的事。”說著,他動情地把楚楚的頭摟緊懷裏,輕輕地吻著她的頭發繼續道:“楚楚,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話倒了嘴邊,他還是說不出那個“愛”字,而是臨時改成了“疼”。楚楚卻沒有聽出這字眼上的變化,她依偎在夏一凡的強壯的胸膛裏,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沒過多久,陳冰和吳雪也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夏一凡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夏總啊,你們倆鬧出這麼大動靜,連整個療養院都轟動了,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陳冰朝病房裏看了一眼又問道:“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