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良秀市的路上一輛綠色吉普車拉著警報一路呼嘯而過,後麵一輛急救車緊緊的跟著。
急救車上,陳天奇目光深沉的看著依舊昏迷著的賀朋鋼,此刻他的心裏是萬分的愧疚,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不該把如此單純的賀朋鋼放到那麼危險的地方,讓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醫生說了,賀朋鋼的命是保住了,可因為失血過多,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休克,又兩次心跳停止,腦部的損傷無法估計,能不能醒得來,完全得靠運氣。
陳天奇年輕時征戰沙場最不信的就是運氣,一路上他緊緊的攥著賀朋鋼滿是傷口的手,在心裏無數遍的告訴他,他是陳家的兒子,不能向命運服輸。
“陳老,回到良秀市倒不如讓顧憂那丫頭來看看朋鋼,那丫頭小小年紀能讓張景同起死回生,醫術一定不一般!”鄭重傑看了看滿眼悲痛的陳天奇說到。
陳天奇點了點頭,“別打草驚蛇,朋鋼還活著的消息,一定不能放出去,等我親手捏死那兩個畜牲再說。”
鄭重傑緩緩的歎了口氣,陳天奇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在他的眼中什麼事都比不上國家的安定重要。
快進良秀市的時候陳天奇讓所有車子都熄了警笛,一路抄著小道進了城,一進城,陳天奇就換乘了前麵的吉普車,一路向著科研院的方向奔去。
天色漸暗眼瞅著就到了科研院下班的時候,張景同的專車按照約定好的時間準時的出現在科研院的大院裏,沒幾分鍾張景同拎著個黑色的手提包從科技樓裏走了出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個冰涼僵硬的東西一下抵到了張景同的腰上,
“別出聲,不然一槍崩了你,這可是散彈槍,一槍下去,連搶救都免了。”
張景同一扭這才看清,這個穿著司機老方的衣服的人,竟然是馮超,當時他的腦子就是嗡的一下。
“好久不見啊張院長,你假死的戲作得可真好!”馮超一腳油門駕著車緩緩駛出了科研院。
就這短短一分多鍾,張景同腦子裏劃過了無數影像,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
“老方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馮超勾著嘴角冷冷的笑了笑,“你是說這車上的司機啊,已經送他見閻王了!”
張景同咬著牙,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老方雖然說是他的司機,可跟了張景同已經十多年了,跟老朋友沒什麼兩樣,
“張院長,別急啊,很快你就能見著他了!”
車子一路從科研院出來,沿著胡隊他們跟老方定好的路線往科研院的家屬樓開去,中途不過十來分鍾的路程,眼瞅前麵再轉一個彎就到了。
張景同用眼角的餘光瞄了馮超一眼,這家夥,一路上嘴角都掛著一絲冷笑,既然他想殺他,路上就可以動手,他這樣一路往家屬樓走又是為什麼。
張景同又看了看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這裏麵肯定有胡隊他們安插的人,可怎麼就在眼皮子底下讓馮超搶了老方的車呢?
“吱!”車子已經停在了張景同家的樓下,馮超用槍在張景同的腰上懟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