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大隊步,顧憂就看到顧洪江坐在破辦公桌前撓頭,看到她進來,顧洪江趕緊站了起來,
“憂!”
“洪江叔,事我都聽說了,你打算咋辦?”
顧憂一開口,顧洪江臉上就帶上難色,說實話這事他還真的沒有想好要咋辦,當初當村長的時候,他也隻是想著幫村裏頭的人辦點事,盡點力,
如今他算是知道為啥田勝利說啥都不幹村長了,這村長還真就不是人幹的活。
顧洪江端了張板凳跟顧憂一塊坐下,屁股一挨凳子他就先是長歎了一口氣,
“憂,現在村裏頭的人都說是咱們往山上種草藥得罪了山神,村裏頭才會接連出事,前兩天半個村子的人都堆到門外頭鬧了一場,俺也是沒法了,才把你叫回來了。”
“種草藥的也不是我一個,周鬆那邊怎麼說?”顧憂問到。
“電話打過去了,可是一直沒人接!我跟村民說了,要是想叫咱們不種也行,把當時包山的紅利退回來!”顧洪江氣乎乎的說到。
顧憂長歎一口氣,“算了,這事這麼解決不是個辦法,左右今年山上草藥種的也不好,還鬧耗子,咱們倒不如以退為進。”
顧洪江緩緩抬起頭看著顧憂,“怎麼個,以退為進?”
顧憂眨巴眨巴她那雙水靈的大眼睛說到,“你就說咱們不種草藥了,再找個人來做場法事,不過叔你別擔心,你那份錢,我給你保著,到啥時候也不能叫你虧了!先堵住別人的嘴再說,你當村長不容易,別落什麼口實。”
顧洪江瞪大了眼,瞅著顧憂眼中全是感激,“俺那份錢俺自個擔,哪有叫你擔的道理,這做買賣本來就是有賠有賺的,哪能隻想著賺錢。”
“叔你就別跟我爭了,好歹我還有份工作,你當這村長一年到頭也不少往裏搭錢,我知道你不容易,既然村裏頭的人說是咱們惹著了什麼莫虛有的東西,咱們退出來就成了,等以後事情了了,咱們再種也不晚。”
顧洪江真是不知道說啥好了,顧憂的做法讓他眼眶子直犯熱,
“對了叔,那寶山叔是咋說,他也信是什麼山神的事?”顧憂問到。
“唉!”顧洪江歎了口氣,眨巴眨巴眼,“他倒是不信,他就想把你姨找回來,可到現在你姨是一點信也沒有,派出所的人都來好幾趟了,也沒點消息,你說急不急死個人。”
“行,我知道了,我瞧瞧寶山叔去!你給播播廣播,咱們明天一早就把這事解決了!“
顧憂說完扭頭出了大隊部,徑直去了趙寶山家,正是吃晚飯的時間,趙寶山家卻是家門緊閉,煙囪裏連個煙都沒冒,顧憂在門口吸了口氣,才抬手敲了敲門,
片刻門開了,趙寶山見門外站著的是顧憂,眼睛一下暗淡了下去,
“是憂啊!”
眼前的趙寶山著實把顧憂嚇了一跳,這要是在路上碰上,顧憂指不定都不敢認了,趙寶山整個人瘦了得有兩圈,胡子跟雜草似的長得老長,眼眶子都蹋下去了。
顧憂心裏明知道李寶霞這回是凶多吉少,看到趙寶山這個樣子心裏頭也是一陣陣的範酸,
“叔,你咋瘦成這樣了!”顧憂說著走進院裏輕輕把院門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