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濤不是直接去縣委大院見郝偉明,而是先打電話給陳玉瓊,說要去家裏拜訪郝叔,還要蹭一頓晚飯,陳玉瓊萬分喜悅,這明擺著是幹弟弟要關照她這個幹姐姐,是先要拜訪幹姐姐,然後才是拜訪郝叔。
好久沒見陳子濤了,陳玉瓊還真是急不可耐,她用命令的口氣,讓陳子濤立即去她家報到,掛了電話,她自己馬上起身,向領導請了假,匆匆離開縣財政局直往家趕。
陳子濤不慌不忙,在街上吃了午飯,還去了飯館隔壁的棋社,找了個退休工人下了幾盤象棋,因為心不在棋,被人家殺得一敗塗地,人家嫌他棋臭,把他晾在一邊,他索然無味,靠著棋桌打起了瞌睡。
磨蹭到下午一點半,陳子濤才離開棋社奔了縣領導住宅區的方向。
前些日子還有點不好意思,現在陳子濤認為,既然可以東山再起,那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
縣領導住宅區很安靜,起碼沒碰到熟人,新任縣委書記家的院門是虛掩著的,陳子濤很容易就進了院子。
客廳的門也虛掩著,陳子濤知道陳玉瓊在家,是她主動為他留門。
果不其然,陳子濤剛進門,陳玉瓊就蹦了出來,噌地掛到了他的身上。
陳子濤趕緊抱住陳玉瓊,同時拿手抽了一下她的屁股,嘴裏打趣道:“姐,門都沒關,你色膽包天啊。”
陳玉瓊伸腳將門踢上,嬌聲笑道:“沒良心的,一個多月了,我能不急嗎。”
說著,陳玉瓊的兩片紅唇,迅速地印向陳子濤的那張瘦臉。
陳子濤大樂,一邊配合一邊笑說:“姐,現在有縣委書記供應你,檔次大大提高,你還嫌不夠嗎。”
“你,你快別提檔次了。”陳玉瓊嗔聲道:“以前還能每周一二次,定時定量,馬馬虎虎,現在當了縣委書記,一周勉強一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敢情,敢情官越大,其老婆守活寡的日子就越多。”
陳子濤嗬嗬大笑,“由此推斷,官越大,其被戴綠帽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別,別廢話,快,快給我解解渴先……”
久旱逢甘霖,小別賽新婚,紅杏飛出牆,老路迎英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來一場遭遇戰吧。
初戰告捷,精神抖擻,陳玉瓊還讓陳子濤放心,“子濤,我打電話告訴老郝了,他讓你留下吃晚飯,說下班後準時回家,找你有事商量。”
陳子濤笑道:“姐,你有沒有告訴他,我不但會留下來吃晚飯,我還在吃你這個人呢。”
“貧嘴。”陳玉瓊白了陳子濤一眼,先將他送到浴室,推進了浴缸,再來回跑了好幾趟,既將二人的衣服搬進來,又將客廳打掃幹淨,然後才邁腿進了浴缸。
陳子濤不讓陳玉瓊潛入熱水中,要她站在那裏,他一邊欣賞一邊嘖嘖稱讚,“他娘的,縣委書記老婆的身體,跟縣委副書記老婆的身體,他娘的就是不一樣。”
陳玉瓊啐了陳子濤一口,“呸,我還是我,有什麼不一樣呀。”
“帶勁,夠味。”陳子濤用腳將陳玉瓊勾到水中。
“嘻嘻。”陳玉瓊騎到陳子濤身上,嬌笑著問:“子濤,你郝叔多次找你你都不理,什麼意思?你對你郝叔當縣委書記有意見呀?”
“姐,天地良心啊。”陳子濤道:“你要知道,我是最希望我郝叔升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