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吧,叫你晚點來的,這裏風大。”我喉嚨有些堵塞。
“我剛到,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嗎?”
我有些驚奇的看了她,“恩……我說來見一個在武漢的作家,這是真的……”
“嗬嗬,跟你開玩笑,你還是這樣,什麼事都太認真。”依舊笑得很勉強。
“哦——”
她轉過身自己慢慢沿著欄杆往前走,我跟著她,一路無語。
她突然停下,指著遠處模糊的航標,“看到那些航標了沒?”
“恩,很模糊,你知道我有點近視的。”
“那些航標整天被纜繩束縛著,風吹雨打,電閃雷鳴都不關它的事,當然,它也會動,浪過來一次,它才動一下。”
“恩,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你這麼聰明都不知道”,說完似乎有些後悔,略帶歉意“你說哪個人願意過航標的日子?”終於哭出來了,撲在我的肩膀上痛快地哭出來了,我木然,“我也不想這樣對你,這樣跟你說話……我想到你跟她在一起我就氣,為什麼你以前不太相信我,為什麼對我太好,什麼事都為我想得周到,我想要點距離感,多一點自己的空間……可是我現好想回到以前……”
“——我說那一句話是無心的,即便你真的做錯什麼事情,我也不都會怪你,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向來不了解女人的想法,以為愛她就全心地對她好,什麼事都要想得周到,可是每次都讓身邊的女人離我而去,隻有沈曦……”
沉默半天,她才開口,“可不可以抱下我,像以前一樣,我好冷。”
我慢慢扶起她,今天奇怪地穿了件風衣過來,即便在下雪的時候風衣也派不上用場,這是沈曦硬要買的,說天氣漸涼,我拗不過,隻得隨她。我脫下風衣披到她身上,小心地幫她擦掉眼淚,“這裏風大,去那邊坐下”,我指著遠處一張空椅子。她站在原地沒動,看她表情顯然是對我剛沒抱她進行強烈的抗議,我無奈牽她的手走,才發現她手原來真的很冰涼,我的心突然搐動了下,淚不受控製地跑了出來,我別過臉,怕她看到。
她甩開我的手,“就讓我被風吹死好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早知道你還來做什麼,去結你的婚好了……”
我沒有及時回答她,也沒回頭,我處理下眼淚才回頭摟了她,“好了,剛是我錯了,走吧,看你手冰冷的……”
她是見了我未處理好的眼睛才肯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