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間小河為何流不斷,它為誰不願入西洋
犁巴?禿樹?荒山?
村莊依然依然嫋煙
夕陽西下,河裏裝滿村莊的影子。
我為誰依然苦對影
風中殘葉,井中月
是誰影響我的審美觀
天下無女
我記不住她的樣子
鄂中有女名無雙
我一直摯拗地認為這並非夢語
今晚我又重溫了二十多年前的夢
……
也許我跟別人不一樣:三歲就有記憶,五歲就喑男女之事,六歲就做了這個夢“鄂中有女名無雙”,我隻知無雙很美,卻記不住她的樣子,我一直想再一次進入夢境睜大眼睛看清無雙的樣子,卻從沒如願。今天我又重溫了這個夢,當我極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她的樣子時,卻睜著眼睛醒了,我後悔為什麼用力過猛以至於睜著眼睛醒了,想再一次進入夢境卻再也睡不著,我躺在床上發呆、懊悔,突然間我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因該是她了”,我自語道,心裏想著一定是沈曦了,鄂中有女名無雙,又今晚夢到,在我帶沈曦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因為我從沒帶女孩回家過,第一晚就讓我重溫,不是她又是誰呢?我不禁為這個發現欣喜若狂:為這二十多年前的夢有了個結果。我想馬上告訴她可看表才淩晨四點多,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點。
“昨晚我做了個夢”,我迫不及待說了出來。
“哦,什麼夢讓你這麼興奮?”沈曦著急想知道。
“我夢到你了”。
“夢到我,夢到我有什麼奇怪的,你以前不是經常夢到我嗎?”
“可這次不同了,你就是那個無雙。”
“無雙,什麼無雙?”
“這個夢是我二十年前做的,今天又夢到了,長長的頭發,藍色的裙子。”
“你確定無雙就是我?”
“當然,頭發跟你一樣,藍色的裙子,你不是也有一件嗎?”
“你都沒看清她的樣子,長頭發,藍色裙子多的是,再說二十年前你也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
“我確定就是你了,要不然怎麼會在帶你回來後又夢到了呢?”
“哦,可能吧”,沈曦輕輕吭了句繼續上妝。
我靜靜看她上妝。
老媽進到房間來,已經沒有昨晚不高興的表情,因為昨天她精心為我們收拾了一間房子,可我搬到另外一間房子睡去,作為男方的母親當然覺得很沒麵子。老媽的到來沈曦就冷落了我,兩個女人在一起說話是不容我插嘴的,不一會周圍鄰居親戚陸續來了,我更沒說話的機會,老媽得一個個招呼,不過最慘的要屬沈曦,每個長輩都要“請安”一次,他們都用武漢話相互寒暄,我們老家雖然不講武漢腔,但都會說,語言上不需要我當翻譯。
我的侄女特“臭美”,總喜歡用沈曦的化妝品,她說自己用了化妝品也會跟沈曦一樣漂亮,我們聽完開懷大笑。侄女特喜歡讓別人為她拍照,跟我拍照總將我弄成鬼臉,跟沈曦合影前要抹上胭脂,才拍了兩張覺得沒沈曦漂亮就再也不願意同她合影,拉上我和老媽瘋狂地拍。
下午我倆去鄉間野外遊玩,沈曦喜歡鄉間的空氣和野外深秋的景色,以至於有些忘情,她拍了很多犁巴,枯樹,荒丘,蒲公英滿天飛,枯草擺動,野鴨戲水……可我的感覺很平淡。走到村間小河最上遊,她居然趁我不注意脫掉鞋子,露出了雪白的腳,那兩隻腳一向很少露
在外麵,現在輕輕泡入水中,在淺水上,她說從來沒見這麼清澈的河水,我並不擔心她會摔到,因為水底很平坦,也不光滑,水深也就十多公分,可水的確很涼。
我微笑說:“你瘋了。”
沈曦說:“好舒服,好痛快。你也下來吧。”
我坐在中流的石頭上,褲腿兒向上卷起來,作壁上觀,覺得這確是非常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