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尋找無雙(二)(1 / 1)

坐在石頭上,看著她難得天真一次的舉動,我不禁想起了無雙,我把她們作對比,她會是她嗎?無雙,有點像瓊瑤筆下女主角的氣質芊芊淑女,知書達理,但似乎也會撒嬌,偶爾潑辣一回;在乎錢,但不像亦舒女筆下女主角那樣的貪婪;喜歡玩,但不像安妮寶貝筆下女主角總是穿棉布襯衣和洗得很舊的牛仔褲,喜歡通宵達旦的狂歡和故作寂寞,在黑夜裏跟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做愛,或老搞些畸形的愛情;也會發愁,但不會像池麗筆下的女一號對著丈夫大喊大叫,整天為材米之類的事操心。

她是她嗎?我竭盡心智的想,想起她飄去的背影,似乎比沈曦高一點,也許她穿了高跟鞋,她穿了高跟鞋嗎?這個我想不起來,隻知道她穿著藍色的裙子,裙子很長,似乎拖在地上,就算注意到她的腳,鞋也被裙子遮住了。因該是穿了高跟鞋了,因為背影跟沈曦一樣。

她是她嗎?似乎說話的聲音有些像,並不是很好聽的那種。我仔細地辨別她們的聲音,細膩中帶點粗獷,細膩中帶點粗獷,我分辨不出來。她唱的歌很好聽,唱的什麼我記不起來,如天籟之音,同百靈啼叫。這兩點都恰倒好處的像,應該是她了,但為什麼我總有些凝慮。

鄂東有佳人,養在深閨終不識,毫無防備入夢來,天籟之聲至蓬萊,千呼萬呼終不出,飄然躍去體輕盈,空山煙雨語徘徊。

半天,我感覺脖子有絲涼意,回過神來看沈曦正站我旁邊,一隻手沾滿濕濕的水。

“我叫你,手在你眼前晃了好幾下你都沒反應過來,想什麼呢,這麼投入?”沈曦調皮說道。

無雙應該有些調皮,有點撒嬌,這不正是嗎。我說:“沒想什麼。”

“騙人。”

“真的沒想什麼,要說想的話還是你”,她有些迷惑。“我說無雙就是你嗎?”

“又在想無雙?”她收起調皮,但還保持微笑。

“其實就是你。”

“是不是每個你喜歡的女人都叫無雙?”

無雙,俗點說應該就是夢中情人,比較完美;現實說,最後的老婆。但我怎麼回答他呢,我隻好對著她笑,她沒有過問,繼續享受著河水的清涼,確切說河水的清澈。人與自然的完美結合,如果將這些畫在畫裏說不定成為名畫:夕陽西下,枯水季節小河中間露出一塊大石頭,男人坐在上麵,女人赤腳站在水中,手搭在男人肩上,夕陽將人影拉得細長細長,河兩岸都是黃綠半摻的野草。看著沈曦的影子我不禁笑了,為自己的自戀,為她的調皮,她發現我在傻笑,問我為什麼笑得這麼難看。我說,好了,你在水裏泡的時間也夠長了,該起來了。

她想對我說的話表示抗議,從表情可以看出來,但是她知道抗議無效,隻好聽話地答了聲,噢。

她在我身邊坐下,甩了下腳,稍微晾下,我拿出手紙幫她擦幹,穿上襪子,然後係好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