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可否認,心裏還是有那麼的一些好奇。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我是為靜妤來找你的。”
剛平息的心緒,像是平靜的湖麵被人投下巨石,掀起新一輪的波濤。
安意愕然的盯著坐在她對麵的貴婦人,一瞬間,無數個念頭火光般從腦子裏閃過。可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希望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見她不說話,周立梅又繼續說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許家跟蕭家多年世交,關係親密,靜妤跟禕宸的婚事,我們都非常滿意。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覺得你有哪點能配得上蕭家小子?隻要你肯退出,我可以不計前嫌,同意你認祖歸宗。放棄一個你本來就配不上的男人,你將獲得許家小姐的身份和地位。”
“錚。”
終於,腦袋裏的最後一根弦也繃斷了。
安意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她很想問個清楚,卻怎麼也找不回自己的聲音。眼前全是那道威嚴的老人麵孔,以及那雙銳利卻不失慈藹的溫和眼神。
原來如此。
過發好一會,安意才抬起視線,身體依舊冷得打顫,可意識卻清醒無比。
“周夫人,有件事你搞錯了,我姓安,這個姓氏會跟我一輩子,絕不更改。我跟禕宸配不配,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周夫人您並沒有任何立場過問。您也大可不必‘委屈求全’的以這種方式來逼我放棄這段感情,因為你提出來的所謂交換的條件,在我看來荒謬可笑之極!”
周立梅沒想到她寢食難安多日,好不容易想出來這個折中的辦法,既能讓寶貝孫女心願達成,又能投許正淵下懷,緩和兩人僵冷的關係。
卻不想毫不留情的就這麼被拒絕了。甚至於,對方對許家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屑一顧。周立梅一張老臉白了青,青了紅,變幻精彩。
安意也沒心情再呆下去,“還有件事您也弄錯了。禕宸他選擇誰不選誰,決定權在他手中,想讓我放棄,隻需要他的一句話,就這麼簡單。反過來,他要是不喜歡,誰都不能勉強他。”
言下之意,就是我安意甩了他,他也未必看得上許靜妤。
安意絕不承認,說這番話,她是帶著一絲賭氣和炫耀的意味在其中。
……
雨還在下著,一走出商場大門,帶著泥腥的水汽就撲麵而來。
安意站在原地發呆,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和沉重,直到旁邊有人不小心撞到她,她才驚覺雙腿又冷又麻,下~半身被濺起的雨水打濕透了。
之後,周立梅沒有再找她,生活恢複正常,好像那天的事隻是一場幻覺,激起的水花隨時間而風平浪靜。
隨著比賽的臨近,練習的時間和要求也越來越高,每天時間都擠得很滿,她沒有空閑再去想身世的事。
隻是,她不說,不代表蕭禕宸不知道周立梅找她的事。
許正淵也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甚至於兩人的談話內容都被錄了音送到他手裏。對於曾經掌管整個軍區的許司令來講,這點偵察小伎倆,簡直是手來擒來。
隻是,聽了這錄音的許司令威嚴不複,隻剩一身淡淡的憂傷和滿臉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