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沒什麼最多的能耐,最多是讓洛陽升"冷凍"我幾天.其實,這也沒什麼要緊的,洛陽升從不來我的房裏,打那洞房花燭夜那晚之後.
沒想到,她--清煙竟然有這樣的能耐,不知在洛陽升的耳邊吹什麼風,竟然要在今晚辦個宴會,說是邀請什麼千金小姐,貴族公子罷了.儼然地,她對"主子"這個身份上了心.她確實不甘於"側室"這個身份.
"喔?夫人姐姐在這啊?不忙去招待賓客!"不用說,聽得出是一副帶著命令的口吻,一聽,就知道是誰.看來,洛狀元爺真是寵她無法無天了!
我不理她,專心低首看著我的琴譜.在這,就好象度日如年,沒有這個,我真不知拿什麼來打發時間.什麼服侍夫君,傳宗接代恐怕不用我去操心,隻需要安安份份做好"正夫人"這個身份罷了!有時想想,真覺得沒什麼意思!
"你?"頓時,她的臉色都綠了"夫君不幫你,還這麼囂張嗎?真以為自己是名副其實的狀元夫人?"有道是:人敬你一分,你回敬他三分.隻可惜,清煙夫人隻能是來"羞辱"我的份!
"我本來就是,不用外人多說!"回首一笑,我眼神如冰,嚇得她頓時一步後退.
"在幹什麼?"不經意地,一陣男聲低沉傳來.
"夫君!"清煙夫人我見猶憐地在輕拭著眼淚,趕忙粘上身子到那人的身上.
我沒說話,望著他.
他輕咳一聲,俊朗的臉上有點怒氣,說:"你就幫清煙去招待賓客!"
沒想到,新婚過後,和他一見麵,他就隻會跟我說這句話.難道他真的對我沒感情嗎?要在側室麵前來"貶低"身為正室的我嗎?
這麼久沒見,他顯得成穩了很多,可也低沉了很多.這就是他的官途本色吧!
起身,我想走,不想繼續去對著他們,那感覺,就象這是一場戲,他們是台上的戲子,我卻是台下的賓客,隻可以觀賞和拍掌,沒法進到其中.
結果是,我的手臂上一陣疼痛,吃力地被人握著後,我回過頭來,就發現他的怒氣越來越大了,不同平時一貫的溫文儒雅.
"請狀元爺放手,自重!"莫名其妙地有點酸痛,我繼續要維持我的尊嚴,不失禮儀地.
"自重?"哈哈一聲"難道您的這個樣子就是所謂的大家閨秀的形態嗎?韓氏果然出了一個好女兒哪!"我本來什麼就沒,父母隻需要他這個快婿,沒人諒我,我就剩這一點的傲氣.
"既然她是今晚的主子就隨她去,我沒必要去招待什麼.想必,你狀元爺不缺半個丫鬟!"咬著嘴唇,我仰頭正視他.
"你?"一鬥氣,他就吐言;"不想去也得去,否則準備收休書!"說完,揮手而去,把我推了一下,我就跌撞在地上了.腳,有點痛,像是摔傷了!
接著,清煙笑嘻嘻地隨去,還不忘丟下一句:"那我就等著夫人姐姐了!"
我垂氣,硬咽著,可沒落淚.這時,我的貼身侍女,這個善良的姑娘來扶我一把,急切說道:"夫人,有事麼?這個...沒摔傷吧?"她應該都看到了!在這府裏,沒什麼隱藏著住的秘密.我的不受寵事實,本來就是人盡皆知.
"沒..."我站起身來,可腿真的還痛"唉..."
"夫人,您這腳?讓梅蓮去請大夫吧!"
"不用了...我還是想去看看賓客吧!"搖了搖頭,我回絕.看來,他對我真的半點情分也沒有,隻要的是我的身家背景.不去就休我?嗬嗬!是為七出"不從夫"這一條嗎?
招呼完賓客,覺得跟那些喜歡炫耀的貴婦不合談,我便回了房.這一夜,心開始冰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