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淳的突然上門,讓我猝不及防,我從來沒有想過王淳會找到我門上來。
那天我正在上班,電話響起來,何伯母的緊急召喚,讓我不惜已闖紅燈為代價,把現代當飛機一樣的開。
我以為又是何小婁有什麼岔子,還沒進門,就看到我狗窩的門口已經站了兩三個鄰居。
我趕緊推搡著進了門,眼前的景象簡直讓我氣急。
王淳拉著雙手死扒這門把手的何小婁,何伯母在一旁幹著急,完全沒有應對的辦法。
我急奔過去,瘋狂地把王淳的髒手從何小婁身上扯開。王淳在我進門之前早有準備,極力反抗,我和他就這麼扭打起來,乘他不備,我一腳朝他下盤踢去。他頓時嚎叫著跳開,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卻仍然叫罵道:“你他媽誰呀?”
我還真服了,這小在在我家裏搶人,卻還在問我是誰?
看到王淳狼狽不堪地護短,我上前把他退拽出去,然後緊緊地關上了大門。
何小婁早已嚇壞了,瑟瑟發抖,我把她抱進房裏,何伯母隨後拿來熱毛巾,敷在何小婁的額頭上。
王淳為什麼會找到這裏來,這讓我們很是擔心,何況王淳此行的目的我們並不清楚,何伯母也隻知道開門之後,王淳便直接找出何小婁準備把她帶走。
為了安全起見,我鄭重地把黃河和柯雨以及一切我可以調動的魁梧男士召集起來,每天,都會有人在我家值班,雖然這並不是解決的根本辦法,但是,這是我目前為止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
事情過後的第四天,王淳果然又找上門來,那天正好是柯雨來值班,本來就極度厭惡這類無恥之徒的柯雨把王淳打了個滿地找牙,最後,王淳那廝居然沒有奪路而逃,相反,他扯住了柯雨的衣角。
柯雨詫異:“你丫幹嘛?”
王淳得到聖旨,立馬開口:“大哥,如果你想要我老婆,你開個價,我讓給你了。”
沒想到王淳居然會是如此卑鄙的男人,柯雨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是個男人嗎?給我滾,要讓我看到,見一次,我打一次!”
王淳並沒有滾,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下來:“大哥,你就看在我還是她老公的份上,給我一萬,我就走。”
柯雨氣急,踹上一腳,硬是把他趕出門去。
何小婁在王淳的兩度刺激下,漸漸開始表現出剛剛見到她時的那種張皇的表情,然後整夜的不睡覺,坐在窗台前。
這樣的舉動嚇壞了身邊的我們,醫生已經搖頭,本來快要回複的神經,現在,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這樣的說法更是讓我們皺眉。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
依舊是每日的散步,還有不定期的小聚,何小婁漸漸排斥,反應劇烈並且執著。無奈,隻好取消了為她的聚會,隻留下每日清晨的散步。
那一天,我以為,如同無數個相同的日子,朦朧的日光,加上清新的空氣,隻是天氣漸漸轉涼,身上的外套要穿得厚一些。
何小婁在我身旁走著,短發讓她看起來很精神。單從表麵上看,誰都不知道何小婁會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我挽著她,讓她微微地靠在我身上,她就這麼在我的陪伴下慢慢向前走著。
王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飛快地擄走何小婁,然後站在我對麵,就這麼凶神惡煞地。
我看到他手中的匕首,閃閃地發射出寒冷的光。
何小婁在他的挾持下失聲尖叫,原本閑閑地在四周鍛煉著的人們徒然都圍了過來。何小婁在王淳的手臂裏扭動著,撕咬並且尖叫。
他用另一隻手指著我:“如果不想看到她受傷,馬上給我錢!十萬,給我十萬,我就再不來打擾你們。”
從他手臂上遍布的針頭來看,他已經屬於嚴重的毒品吸食者,為了毒品,我知道,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的手不自覺地開始都,慢慢地,全身也跟著不自主地微微抖動起來。由於是晨起鍛煉,我並沒有拿手機和錢包,隻隨身帶了十幾塊零錢準備買早餐。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已經聽到有人在張羅著報警。
不知道是不是毒癮發作了,王淳的臉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滴,臉色蒼白。
怎麼辦?我努力地要求自己冷靜下來,要鎮定,我告訴自己,我深深吸口氣,慢慢地試探著向前,王淳條件反射地拖著何小婁往後退一步。
“別過來,我隻要錢!”從王淳的表現來看,我知道,他的神經也處於繃緊的邊緣。
“你看我連錢包都沒帶,至少,你也要給時間我去拿錢包吧。”我試圖拖延時間,從身旁圍觀者的話語中,我知道,警察馬上就會來。
王淳上下將我打量了一番:“這樣,我跟你一起去拿錢包,如果你想耍花樣,小心她小命不保。”
何小婁在王淳勒緊的手臂裏透不過氣來,她拚命地掙紮叫鬧,無奈隻會讓王淳脆弱的神經更為緊張,於是更加把手臂勒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