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這趟來的目的無非是借錢給孩子看病,我總覺得這借錢的事情吧還是得好好斟酌。
說來也巧,正在我和崔小談得正好的時候,久不上門的柯雨偏偏就在這時攜麻雀登門,在公司大院裏把我和崔小逮個正著。
柯雨看到崔小時候的眼神簡直就是疾惡如仇。眼看柯雨的爆脾氣正待發作,我無意中看到麻雀在柯雨胳膊上掐了一把,柯雨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臉色才慢慢好轉一些。
崔小看到柯雨,渾身跟長了刺似的不自在,借口有事要走,我也不好強留,隻能順水推舟地讓她離開。
我覺得事情還是有些重大,除了我們,崔小再也找不到可以幫忙的人,所以還是冒著被天打雷劈的危險,因為我跟崔小發過誓不告訴柯雨,把崔小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
聽完崔小的血淚史,兩人當下都沒有做聲。
隔一星期,麻雀打電話給我:“你幫著聯係崔小,我們給孩子看病。”
我聽完有些詫異:“何必?”
“為了柯雨。”麻雀丟了幾個字過來就掛掉電話。
既然人家麻雀都不介意幫助柯雨的前夫人,我還在這裏磨嘰什麼?當即聯係了崔小,很快,麻雀和崔小就見麵了。
當下商定讓孩子先進醫院繼續治療。
孩子被送進兒童醫院。
仍然還在等著合適的骨髓捐贈者,由於停過一段時間的醫治,孩子的病情有些反複。
孩子最初入院時,我們都做過血樣檢測,結果全不相符。
知道結果,麻雀不想放棄,所有人裏,隻有她一個人還沒有接受過配型檢查,於是,在孩子入院的第一天,麻雀便要求醫生給她抽血化驗。
結果很快出來,不知是巧合還是注定,竟然吻合了。
麻雀一拍大腿,盡快。
孩子的骨髓捐贈者就這樣產生,就連柯雨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結果。
柯雨父母自然是最高興的人,本以為他們雖然喜歡孩子,但是對崔小或多或少肯定會有意見,沒想,老爺子老太太比我想象中來得豁達。
知道孩子住院的消息,他們馬上趕了來,拎一堆小孩子的東西。見到孩子時候的喜悅,讓我感慨不已,拚命提醒自己不要去想我媽的臉。
崔小起初不敢見他們,老人一來,便躲進洗手間,扭扭捏捏不肯出來,日子長了終究不是辦法,況且老人們並不見氣。後來,她也就不再躲了。
手術的時間馬上就確定下來,當然,孩子的所有費用都是柯雨負責的,雖然這麼說,但是柯雨始終沒有去醫院看過孩子。
自從夏桑跟我提過複合的事情之後,她和我的聯係漸漸緊密起來,當然隻是她單方麵的,她常常會跟著我到處跑,有種膏藥的意思。愛跟就跟吧,我一個人也沒多大意思。何況還有阿沐和一青在旁邊甜蜜地刺激我。
我從來都認為麻雀是聰明的,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聰明,在她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仍然這麼認為。幫助曾經的情敵,或許,大愛,才是最能解決的辦法。
手術那天,柯雨破天荒地來了,不過至今為止,我相信他隻是擔心麻雀,對於孩子和崔小,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心胸寬廣到願意養別人的孩子。
手術很成功,柯以達,不,文以達還需要留院觀察。崔小在手術結束的那一刻放聲大哭,我知道,她是懷著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