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你也太不中用了,才走了這麼點兒路就走不動了?”鳳兒來到初雪麵前,看著初雪額上臉頰上的汗水,心中一動,“好了好了,咱們就到前麵歇息一下吧。”
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酒樓,鳳兒笑著將手中的絲帕遞給初雪。
初雪笑了笑,卻沒有接鳳兒手中的帕子,而是從自己懷中取出了個素白的棉帕擦去了汗漬,跟在鳳兒身後進了酒樓。
酒樓中,李悅和一幫狐朋狗友正坐在雅間中高談闊論。鳳兒從屋外走過,卻絲毫不知她要找的人就在離她咫尺的地方。
“鳳兒,我們又見麵了。”打開的門裏閃出一個身影,鳳兒抬眼望去,正是沈耀。
“是你,沈大哥!能在這兒看見你真是巧。”鳳兒笑著道。
“是啊,真巧。”沈耀笑著請鳳兒進來,身後的侍衛甲無奈的翻翻白眼兒,主子追女孩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怎麼記得主子一進了城便吩咐小乙去尋找那個不知道躲在乾都哪兒裏的情敵呢?隻可惜,那個可憐的情敵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惹到了一個非常麻煩的敵人,而今天他們正是跟著那男子而來,卻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鳳小姐。
“鳳兒,你……找到你的悅哥哥了嗎?”沈耀眼中閃過一絲利芒,笑著問道。
“還沒。”聽到沈耀的問話,鳳兒不由的塌下了雙肩,就連初雪夾給她的菜肴也懶得嚐。
“哦?這京城中難免有同名同姓之人,不如你畫張畫像,找人之事就交給沈大哥來辦吧。”沈耀笑著道,一臉樂於助人的模樣。
“哦?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鳳兒敲了敲腦袋,恍然大悟的模樣讓沈耀不由的露出真心的笑容。
鳳兒被沈耀的笑容迷住了,她生在風穀,穀中本就沒有多少人,而在獨孤善逝去後,穀中男子大都被秋水打發到穀外,穀中剩下的男子就更少了。鳳兒當初喜歡上李悅便是被他爽朗的笑容所惑,如今看到沈耀這如沐春風的笑容,心跳的厲害臉上也浮現一絲絲薄紅。
初雪不是沒見到鳳兒的異狀,但她生性膽小,隻是在桌底悄悄拉拉鳳兒的袖子。
鳳兒轉頭看了看擔心她的初雪,尷尬的笑笑。環視屋中,見這雅間中還有文房四寶,鳳兒便起身靜靜的鋪開宣紙,將心中人畫在紙上……
屋子裏靜悄悄的,直到鳳兒將畫畫完。
“這就是李悅?”沈耀審視著畫中的男人,許是鳳兒心中對他有情,這男子看起來溫潤如玉,眉目清澈,是個難得的謙謙君子。
“是啊,這就是我的悅哥哥。”摸摸畫上的男子,鳳兒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思戀之情。
“這人……”真真好熟悉,沈耀眼睛一眯,他好像記得這人是……
“主子,這不是……”侍衛甲的話未說出,就在沈耀的利眼下訥訥的住嘴。
“沈大哥,你是不是認識悅哥哥啊?”鳳兒看到沈耀主仆倆怪異的眼神,期盼的說道。
“呃,我怎麼會認識你的悅哥哥?不過,這人我似乎見到過,想來他應該就在這乾都之中……鳳兒,我想你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了。”想了想,沈耀笑著對鳳兒說道。
“真的?”鳳兒臉上露出興奮的模樣,讓沈耀看了十分不喜。
“自是真的,鳳兒你想不想早點兒見到他?”
“嗯。”鳳兒點點頭,為沈耀給她的期盼而真心的感到高興。
“既然鳳兒你如此著急著見心上人,那沈大哥我便多派些人手出去,讓你能早一點兒見到你的悅哥哥。”沈耀笑著說,他已經想起來,那個男子,好像……嗯,不正是禮部侍郎家的公子嗎?
鳳兒帶著初雪滿意離開,沈耀則帶著侍衛甲回到茶樓,路過雅間,就聽到李悅和一群人正談的興起,可那字字句句卻讓沈耀陰沉了臉。
聽了會兒,沈耀冷下臉。禮部侍郎真是生的好兒子,竟是個眠花宿柳的花花公子!
瞥了眼侍衛甲,沈耀笑了,心中的大石落下,招招手,侍衛甲認命的伸出頭來,聽了沈耀的話,無奈的翻翻白眼兒:這個主子,還真是缺德啊!
沈耀一行人離開不久,這酒樓就出了事,紈絝們被關進了大牢,經過和牢中囚犯的親切交談,這群人終於消停了一陣,直到半月後才被放出,再見到陽光時,他們淚流滿麵,終是消停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