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隻是沒想到鳳兒入宮竟是有侍衛跟從,而這侍衛那冰冷的眼神讓她不寒而栗,幾乎以為自己就是那被猛獸盯上的肥肉。

“怎麼了,怎麼了?”李公公循聲而來,剛服侍了太後在涼亭裏坐下,就聽的這邊亂哄哄的,急忙派了身邊的得意人前來。

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小宮女,李公公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忙喚了個粗使嬤嬤將人抬下,然後賠笑道:“這起子笨丫頭惹怒了眾位小姐,雜家在這兒賠罪了。”

“公公嚴重了,隻不過某位小姐拿喬,這才惹出了這等事,小女等人是俱不敢在皇宮造次的。”李馨的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鳳兒主仆的身上。

李公公看了看咬著嘴的鳳兒再看看仿佛不知所覺直挺挺站著的玄衣,一笑了之的請了幾人往涼亭而去。

這時,背後閃過一個身影,朝著玄衣便撲了過去,玄衣機靈的躲開,轉過身來看到來人也是一愣,怔忪間差點挨了他一掌。

心中怒意生氣,玄衣手下一點兒也不留情,化指為劍連連向來人要害刺去,來人狼狽的躲開,似乎沒了還手的力氣,隻能勉強招架。

惹得嬌小姐們一陣唏噓,道此侍衛竟然是個不怕死的,在攝政王麵前竟敢如此囂張,啊!攝政王又被踢中一腳!快叫太醫啊!快叫侍衛們啊!有人在皇宮刺殺攝政王了!

又是一團亂糟糟的,當沈耀扶著太後而至的時候,玄衣的手已是指在了攝政王的脖頸間,那修得整整齊齊的的指若是再往前進去一分便會刺穿攝政王的喉嚨。

“不要惹我!”玄衣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顯出半分的情緒,告誡完,便飛身而出,頃刻間竟已沒了蹤影。

攝政王頹唐的低下頭,此人武功遠遠在她之上,雖然那輕功路數有些許和她一樣,但終究是比那人高了好些。他實在不確定她便是他的她了。

“皇叔您沒事兒吧?”沈耀還以為皇叔是被打的懵了,連忙上前關心的問道。

“太後,是微臣孟浪了。”沈寒苦笑一聲,抬頭朗聲道,不及細想間透漏的那絲痛意已是被沈耀母子捕獲。

當年,在先帝病重時,一直操心著這個兄弟的婚事,有一段時間沈寒幫先帝處理朝政時,竟會不自覺的就笑出聲來,有時留他陪先帝用膳時,也會不時的發愣隨即發笑,先帝曾問過他,他隻是笑而不語,隻道等先帝病好了便幫他主持婚禮。

可後來先帝去世,沈寒便再也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婚事,她隻以為是國喪三年,兄弟情深不願提起,如今看來卻是另有別情。那女子如此冷漠,難道就會是沈寒的心上人?太後沉思不語,見鳳兒也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連忙執了鳳兒的手,拉她進了涼亭。

涼亭中早就擺好了各色小點,茶壺裏飄來陣陣茶香,李公公倒了茶,分送到眾人手中,鳳兒終於緩了緊繃的身體,可眼中卻仍是迷茫。

那女侍衛的功夫著實熟悉,細細品來竟是風穀獨有,莫不成那侍衛竟是秋姐姐派來保護自己的?難道秋姐姐已經不氣自己屢次從穀中偷溜的事兒了嗎?

想到這兒,鳳兒連忙直起身子,卻沒看到玄衣的身影,不免有猜測,剛才那位王爺是不是試得狠了?別再氣走了玄姐姐,秋姐姐惱怒與她就不好了。

“鳳小姐是鳳明遠太傅的外孫女兒?”沈寒突然發問,鳳兒正想著事,一時不查,竟忘了回答。

直到沈寒不耐的再次問道,鳳兒才連忙點頭。

“今日與小王交手的侍衛正是鳳家人了?”

鳳兒想想,玄姐姐正是鳳雛堂兄帶來給她,於是便再次點點頭。

沈寒欣喜的一笑,笑容那麼難得竟是迷住了在場的幾位。太後和沈耀被沈寒這笑容搞得有些發愣,似乎從先帝去世後,本就難得的笑容就更加稀少,幾乎是常年的冰冷寒漠。

“若是小姐不嫌棄,小王便命四名女護衛來保護小姐,隻求那侍衛能時不時與小王切磋一番。”沈寒笑著道,臉上有著熱切的希翼。

鳳兒著實不好拒絕,但想到玄姐姐很有可能是風穀中人,隻得道:“若是王爺能說服了玄姐姐,那麼小女也不會從中阻攔。”

沈寒聽了,笑了笑。今日目的達到,沈寒利落的告了退,隻惹得太後母子心中不忿,決定要戲弄戲弄這才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