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玄衣你也竟有這一天!”
“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已是如你意了。”瞄了白衣一眼,玄衣隻冷道。
“是嗎?”白衣冷笑一聲,眼疾手快的抓了玄衣的手,一凜道:“你的內力怎麼沒了?這世界上竟還有能製住你的散功散?”
“這不關你事。”收回自己的手腕,玄衣心不在焉道,手中的書是高遠拿來的,裏麵不過是些有關西晉民俗風俗的介紹,她卻也看的津津有味兒的。
“怎麼不管我的事?你我本是仇敵,除了我,別人不許在我之前殺了你。”白衣惡狠狠的拽走了玄衣手中的書,扔到一邊。
“如今不也如你所願?我束手就擒,你要殺就殺吧。”玄衣撿回了書冊,淡淡道。
“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狠色突現,白衣的掌風一掃,玄衣鬢側的發尾已被白衣掃去,可玄衣依舊冷淡非常,絲毫不為白衣的威脅所動。
氣急敗壞就是白衣此刻的心情,隻是她再如何生氣,都惹不到一邊作壁上觀的玄衣,玄衣依舊雷打不動的慢慢翻動著書冊,襯得白衣更加脾氣暴躁。
“放肆!”帳簾一撩,高遠已是抓住了白衣的手,一臉凶惡的看著白衣。
“你是?”白衣轉頭一看,正被高遠嚇了一跳,忙拽出了自己的手,退後一步道。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但是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這裏!”看到地毯上的烏發,高遠眼中閃過心疼,對著白衣更加沒有好臉色。
“你!”以往在江湖上意氣風發,誰敢對她白衣有半點而不敬?如今卻要在他人地盤上伏低做小。
隻是,即使再不情願,白衣在高遠暴突的利眼下也隻得無奈離開。
“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見白衣離開,高遠連忙單膝跪在玄衣身邊,關心的看向她。當看到玄衣的發鬢斷了一截,又看到玄衣手腕上明顯的指痕,他心疼的無以複加。
“沒有,你弱沒什麼事,就出去吧。我還要看書。”玄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隻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書冊上。
高遠奪過玄衣手中的書冊,傷心道:“秋兒,難道你從此就不準備理我了嗎?難道那女人如此傷害你,你都無動於衷嗎?”
“那我該做什麼樣的反應?你已經禁錮了我的武功,即使有人要殺我,我也無可奈何隻能淪為人刀下魚肉。”冷哼一聲,玄衣終於抬起頭,隻那雙眼冷漠的沒有一點兒溫度。
“我……我我會多派幾人在你身邊。”被玄衣的話堵得無話可說,高遠終究沒有拔去她身上的銀針,隻多給她安排幾個侍衛守著而已。
“你走。”不想和高遠多說,玄衣淡淡的兩個字已是徹底刺激到了高遠,高遠一腳踹翻了一邊的茶幾和春凳,暴怒而去。
玄衣勾起嘴角,撿起了被扔到一腳的書冊,慢慢的翻看起來。仿佛高遠的暴怒和一邊狼藉的倒在地上家具都沒存在過。
出了帳篷,高遠氣急,看到一邊神色萎靡的士兵,心中更加不悅,連連命了士兵集合,將他們扔到校場一頓訓練,隻到月上柳梢,這才放過了疲憊不堪的可憐士兵們。
“太子,您看這?”隨行的小太監報告了高遠的動態,惹來葉禎不屑的一笑。
隻有兒女情長沒了大誌的人才如此窩囊到被一個女人給氣著,尤其是還拿可憐的士兵來做出氣筒!晃著酒壺,葉禎狠狠的灌了一杯酒:“繼續監視,我要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眼底。”
“是,太子殿下真英明。”小太監點頭哈腰道。
“哼,隻要你跟著我,我便會許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白了小太監一眼,葉禎笑了笑。
“多謝太子殿下賞識。”小太監屁顛屁顛兒的走了出去囑咐了手下。又端了酒菜進來,伺候葉禎吃酒。
消了火,高遠慢慢走到營帳前,裏麵已經一片漆黑。她是睡著了吧?
撩開帳簾,玄衣正靜靜的睡在床上,或許是因為睡著了的關係,五官柔和了不少。
“秋兒,你為何不懂我的心思?難道我真比不上那個沈寒?”搖搖頭,看玄衣絲毫沒有被驚動,這才幫玄衣掖了被角,緩步走出。
待他離開,玄衣慢慢睜開眼,眼中依舊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