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1 / 2)

玄衣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正身處一座華麗的營帳中,再看看周圍風格與大周迥異的裝飾,玄衣確定自己終究是到了西晉的營帳中。

這高遠竟是與西晉有聯係!

“你醒來了?”一抬頭,就看到高遠噙著一抹笑,手中拿了盛了熱水的銅盆。

“來,我幫你擦擦臉。”說著,高遠擰了帕子慢慢幫玄衣擦了手臉。

“你終於不抗拒我了。”將帕子丟回盆裏,高遠笑著看和玄衣,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讓玄衣心中一緊。

“我沒想到你竟然和西晉太子有所關聯。”玄衣的話徹底打掉了高遠臉上的笑容。

隻見高遠冷下臉:“你想從我這兒探聽到什麼?”

“你說呢?你本是大周人,卻投向了西晉這邊。我該從你這裏打聽到什麼呢?”

“我本就是西晉人。”高遠冷笑一聲:“當年,若非大周皇帝將我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的西晉人趕出我們的安居之地。我們西晉為何這些年一直想要討回通州及附近幾座城池呢?他們沈家霸占我們的土地,我們自然要將我們的地方給奪回來!”

“那你們可曾想到兩國的百姓,會遭受怎樣的磨難?你們隻想到你們自己的利益,可曾想到那些普通的士兵及百姓為了這場戰爭流了多少血,失去了多少條性命?”玄衣的話停在高遠耳中,不過是玄衣的推諉之詞。

“秋兒,戰爭不關我們的事兒。隻要你願意,我帶你回我的家鄉,我們牧馬放羊,過些悠閑的日子,可好?”高遠語氣中帶著絲懇求,看看玄衣,慢慢的伸出手來。

還未摸到玄衣的手,玄衣便已收回了手,冷到:“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高遠,你死心吧。”

“死心?你叫我死心?你可知我為你付出了多少?你的心真是冷的!”高遠暴怒道,可看到玄衣無動於衷的表情,卻隻得憤憤出了營帳,隻命人牢牢守住營帳,卻不可讓玄衣出帳一步。

見高遠離開,玄衣連忙起身,卻被腳下清脆的碰撞聲驚動,低頭一看,高遠竟是殘忍的拿了鐵鏈鎖住她。剛一運功,體內尚未凝聚的真氣便四散而去,也不知高遠喂她吃下了什麼藥,讓她無法運功離開。

“皇兄,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你何必如此暴怒?若是你願意,紅帳中那麼多妖嬈美麗的女子為弟的都送到你的帳篷裏。”帳外,葉禎笑著看著高遠那副暴怒的模樣,眼睛閃過一絲暗光。

“後方糧草可到齊整?若沒事,多去訓練士兵去!”高遠沒理會葉禎的討好,隻冷冷的一瞥,葉禎便覺得自己仿佛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看高遠背著手離開,葉禎恨恨的呸了一口:還真以為自己是皇長子了!不過一個女奴生的賤種罷了,竟敢跟本太子使臉色,等攻下大周,本太子就罰你到戈壁灘上種楊樹去!

想到這兒,葉禎又看了看那派了人把守的帳篷,嘴角翹起一絲詭異的弧度。把持了你的軟肋,看你如何鬥得過我!

葉禎嗬嗬一笑,轉身離開。

“白白怎麼樣了?”沈寒緊張的看著床邊的軍醫,雖然有熊熊指路,但他趕到之時就隻看到了躺在路邊奄奄一息的白白,而秋水已經消失不見。

他抱回了白白後就請軍醫來診斷,沒想到那帶走了秋水的人竟是如此狠心,直接踢斷了白白的三根肋骨,若非白白是雪山上的靈物,根本就撐不到他趕去。

“失血過多,是要好好的養著的。”軍醫老劉無奈的看著床上乖巧的小動物,心中不由的含淚呐喊:老夫是軍醫,可不是獸醫啊!麻煩王爺您下次再大發愛心撿回什麼動物的時候,不要再讓老夫來充當獸醫了!

軍醫老劉幫白白裹得渾身動彈不得,瞥眼看到白白眼中滾動的淚水,隻得視而不見。忙拿了藥箱拔足狂奔,生怕王爺會突發奇想的讓他醫治什麼奇怪的動物,徹底淪為真正的獸醫。

見軍醫倉皇離開,沈寒坐在床邊,看著嗚嗚望著他的白白,心中一痛,“白白你好好養傷,我會找回你的主人的。熊熊你也別擔心,這幾天就呆在白白身邊,別到外麵去了。”感覺到手邊一團軟融融的球狀物,沈寒低頭就看到熊熊,忙把它抱到白白身邊,安撫道。

熊熊拱了拱沈寒的手表示感謝,這才窩在白白的身邊,一雙紅紅的眼睛緊盯著白白,仿佛它一閉眼白白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花開兩枝,各表一邊。

西晉大營中,白衣聽到高遠將玄衣抓回,心中就已經十分驚訝了,等她興致勃勃的找到帳篷中,就看到玄衣雖然一臉悠閑的模樣,可腳上卻鎖了鐵鏈,竟是不得解脫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