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哼,我保證你可以活到七老八十。”白衣白了玄衣一眼,這幾天接連著出營,後麵還跟著個尾巴,實在是太累人了。
“你不準備殺我了?”
“哼,讓你多活幾天,你可別瞎想。”再次翻了個白眼兒,白衣挺直了腰板兒,走出了帳篷。
總是這麼口是心非!看了白衣一眼,玄衣竟是無聲的笑了。
“你回來了?”葉禎在營帳外迎接,遠遠就看到高遠騎馬走了進來,而身後押運著不少的糧草。
“這些東西都送到糧倉之中。”指了指身後的糧草,高遠囑咐了葉禎一句,便忙著進去找玄衣了。
“太子?”身旁的小太監看著太子陰暗不定的臉色,小心的問。
“隨他去。”冷笑一聲,葉禎看著糧食都進了糧倉,這才拂袖而去,回到大帳中,看著桌上擺放的飯菜,一把便扔在了地上。
“太子?”小太監膽戰心驚之餘,忙蹲下收拾,剛收拾了一半,隻見眼前一晃,一隻穿著描金繡龍皂靴的大腳已是踩上了他的手。手下的碎瓷刺入手心,隻眨眼的時間便流出了汩汩的鮮血。小太監強力忍住到了眼眶的淚水,卻忍不住顫抖的身體。
葉禎感覺腳下有東西,低頭看到小太監的手,隻淡淡的挪開,卻是一句道歉都未說:“手忙腳亂的,還不滾出去!”
小太監低頭胡亂擦了眼角的淚,便快步走出。等到了營帳外,看到自己手上紮著不少的碎片,心中冷澀之餘也隻得趕快到軍醫處去處理好傷口。
“這麼匆忙,著急上火了?”一轉身,便看到高遠喜怒不定的臉色。小太監心中一顫,連忙把受傷了的手藏在身後。
“他又發脾氣了?”淡淡的看了小太監的動作,從懷中取了隻小巧的藥瓶:“這個給你,一日兩次,七天就好。”
小太監急忙拿著藥瓶,見高遠離開,心中不由充滿了感激。
“秋兒,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高遠笑著捧了盒子進來,打開了盒子,裏麵溫潤的白光便照亮了整個帳篷,細眼看去竟是一顆渾圓的夜明珠。
“這顆夜明珠可是從西晉腹地的冰海中發現的,異常珍貴。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買了來。”像個孩子似的獻寶,可玄衣那種冷淡的模樣,讓高遠的歡喜頓時冷卻。
“你不喜歡?”
“不要費這心思了。高遠。我們本就是敵人。”玄衣搖搖頭,再也不看那顆夜明珠一眼。
高遠氣急,手一掀,那夜明珠便是掉落在地上,明珠暗投了。
“是不是隻有沈寒才能進到你的心裏?”高遠泄氣的看著玄衣,眼中深深的哀愁竟讓玄衣的心悄悄痛了一下。
“不管沈寒的事,隻是我們早已注定不能在一起。既然這樣,我們又何必投入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玄衣起身,將夜明珠拾起,拂去上麵的灰塵,放回盒中道:“這夜明珠如此珍貴,還是送給你值得的女子吧。”
“好好,秋水,你真好!”高遠氣的渾身發抖,可看著玄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直接抱起了盒子離開。
見高遠離開,玄衣輕輕一歎,臉上終於露出了疲憊的神色。
拿來的藥材已是煎了兩次,隻今晚再喝一次,她便能回複功力,到時擺脫這精鐵所鑄的鐵鏈就不在話下了。
煎了藥,玄衣喝了下來,坐在床上打起坐來。
這邊,高遠正在紅帳中喝酒,自從玄衣帳中離開,高遠便走進了這裏,雖然不停地喝酒,但那些妖嬈的女子卻是看著高遠黑了的臉色,不敢近身。隻看著高遠桌上的夜明珠,眼紅的緊。
高遠已是喝了兩壺酒了,可仍覺的心中鬱悶的緊。
一邊有膽大的女子靠近,想要摸摸這難得的夜明珠,卻是被高遠一把拉在懷中。
那女子心驚膽戰,卻隻感覺到高遠在她頸間聞了聞,卻隨即將她推到了一邊的地上。
“味道不對。”搖搖頭,高遠厭惡的聞著身上沾染到的廉價胭脂味兒,不悅的皺了皺眉,卻是又拿起了酒壺狠狠的灌了起來。
這下子,帳中的女子終於安靜了,隻靜靜的縮成一團,生怕這瘟神會做出什麼令人害怕的事情來。
就那麼靜靜的坐著,直到高遠喝飽了酒,咧咧撞撞的走出了紅帳。這才讓紅帳中的女子都鬆了口氣,隻希望這瘟神再也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