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2)

“你,好自為之。”多說無益,玄衣搖了搖頭,便是不再想理會高遠,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高遠一把抓住。

“你又想怎樣?”玄衣見高遠危險的眼神,防備道。

“你說呢?”高遠唇角一勾,臉色頓時陰冷下來,拽了玄衣到帳篷中,隻見地上的鐵鏈還在,直接將玄衣扔到床上,眼疾手快的拿了鐵鏈重新鎖住了玄衣。“沈寒為大周的攝政王,你既是他心上之人,便是我們威脅他的好把柄,你說,我會放你輕易離開?”嗬嗬一笑,高遠扭曲的臉色讓他一張俊臉顯得特別的詭異,讓玄衣心中一冷,感覺到腳上的沉重,隻覺得麵前的高遠竟是她不認識的了。

“你好好在這兒呆著,若是跑出去受了什麼傷,那就怨不得我沒告誡過你了。”冷哼一聲,高遠拂袖而去。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如今這男子心竟也狠心如鐵。

玄衣無聲的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整理了衣服,看著腳上的鐵鏈。既是如此,他們這朋友竟是也隻能做到這裏了。想著,低頭,運氣入掌,不一會兒這兒臂粗的鐵鏈竟是被她硬生生的扯斷了。

直到如今,她才真正明白高遠如此執著於她,其中竟還有如此的內情。

將鐵鏈扔到一邊,玄衣縱身便離開了西晉大營,隻是剛走出了大營,便看到那樹林中一抹白影閃過。玄衣飛身跟上,樹林深處,那抹白影已是停在一匹馬前,靜靜看著她:“終於要走了。”

“嗯,這次多謝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能離開。”玄衣拱一拱手,謝道。

“不用謝我,隻是放你多活幾日罷了。”白衣不習慣的轉過頭去,“隻希望你能好好保住你這條命,別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便死了。”

“知道了。”玄衣勾了勾唇角,那了然於心的模樣竟讓白衣看了不由的紅了耳朵。

“既是如此,那我便走了。”

“你要去哪兒?”見白衣一副想要離開的模樣,玄衣不由納悶道。

“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我白衣的容身之處?當年隻顧著殺人,卻是忘了這世間還有很多值得我去留意的東西,我想該是時候去看看各處的風景,等我轉夠了,自會回來找你報仇。”白衣故意擺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可那紅透的耳朵卻讓玄衣知道白衣一旦撒了謊,便會紅了耳朵。

突然,玄衣扔給白衣個東西,白衣接住,看到那令牌,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拿著這令牌,你可到風穀的銀莊提銀子。”在白衣剛要反駁之時,玄衣道:“隻當是借給你的,以後要加倍奉還。”

“哼,你欠我一條命,如今不過花你一點兒銀子,你便這麼摳門,真不愧是老穀主教出的人,竟是如此吝嗇!”冷哼一聲,白衣隨手將令牌塞進懷中,上了馬,道:“你可要多活幾日,否則,我即使追到黃泉,也要跟你算總賬!”說完,白衣已是拍馬而行,向著樹林另一邊而去。

看著白衣離開,玄衣終是籲了口氣。當年那些相熟的人隻有她和白衣活了下來,而今白衣離開,竟是隻剩她一人,如斯寂寞,竟是讓她心中多了一絲淒涼之感。

閉了閉眼,玄衣苦笑,捫心自問,自己不是早該清楚,當日被選擇了這條路,早該注定自己一生寂寞。也許到最後,自己竟是連善終都不能的。

轉身,她與白衣注定背道而馳。既然如此,就該放下這份悲涼,好好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也許,上天垂憐,會讓她在有生之年,徹底擺脫了這枷鎖,做個自由之人,哪怕浪跡天涯也無所謂了。

“人呢?”西晉大營中,高遠已是怒極反笑了,看著守衛著帳篷的

士兵,隻覺得他們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爺……”身後,小毛為難的看著發怒的高遠,想勸竟是不知從何勸起,畢竟看爺對姑娘的關心程度,姑娘失了蹤,也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呦,這是再幹什麼?”葉禎走了進來,噙著一抹狐狸般的笑,看著大發脾氣的高遠,“是誰惹得咱們大皇子如此生氣,是這些士兵嗎?嘖嘖,來人啊,就把他們綁在校場裏示眾三天三夜,三日後再處以極刑。嗬嗬,這樣做能不能解了大哥的怒氣呢?”

唇角勾著一抹不屑的笑,葉禎的話說的跪在地上的幾個士兵膽戰心驚,忙不迭的磕頭求饒。不一會兒,幾人頭上已是鮮血淋漓,隻是未聽到高遠放過他們的話,都不敢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