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開來看,隻是一顆普通的藥丸。
“鳳兒,這顆藥丸,我煉製了好久,你服用了便可百毒不侵。後宮之中,你要多加注意。”將藥丸遞給鳳兒,玄衣看著鳳兒吃下,這才真正發下心來。這藥丸中放了白白的血,白白是雪山之巔的靈物,它的血自然是萬中難求的。
翌日,親送了鳳兒到宮門口。沈耀已經等在那裏,見到鳳兒和玄衣,連忙上前拉過了鳳兒的手。“小皇嬸兒,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鳳兒的。”
也不再糾正沈耀的稱呼,看著鳳兒發自心底的喜悅,玄衣即使再不舍,也得真正的放手。
“若他對你不好,我會帶你走。”無視沈耀身後那些侍衛們驚恐的吸氣聲,玄衣的話仿佛天經地義的竟是讓沈耀鄭重的點點頭。
騎上馬,玄衣望了望和沈耀並肩而立的鳳兒,隻希望她的未來不會有坎坷,這樣也算是完成了老穀主的托付。
玄衣加上晴雨和季禮三人一路出了乾都,便飛快的朝著通州策馬而去。
昨夜剛傳來的消息,通州城中似傳染了疫症,許多剛剛回到家鄉的百姓都病倒了,雖然有王爺盡力抑製,但病情仍在不斷蔓延。隻是,官方傳送的六百裏加急今日仍舊沒有到達乾都,擔心之餘,玄衣隻好帶了晴雨和季禮前去,而仍呆在通州的賀書遠已是積極調動個藥鋪的藥材源源不斷的往通州方向押送。
想到這次的疫症,玄衣便想起了在西晉大營中見到的那個地道,難不成竟是有西晉的士兵偷偷從那地道中潛入通州城裏投放了毒藥?
一路不停的日夜趕路,到了通州也是六日以後了。
通州城中已經戒了嚴,隻許進不許出。
剛剛有些生機的市集竟是再次蕭條了,路上冷清的連個行人都幾乎看不到,而見到的也行跡匆匆,別說跟人交談了,竟都是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口鼻也都用沾了醋的布裹著,隻露出一雙眼睛。
“主子,看來這裏的情況著實不容樂觀啊。”搖了搖頭,看著街道便不時出現的動物屍體,晴雨搖了搖頭。
“所幸此時還未出現百姓死亡的例子。”季禮看了,連忙擁著晴雨安慰道。
“我們先到軍營裏看看吧。”玄衣打斷兩人的談話,直接牽了馬朝著軍營而去。
到了軍營外,站崗的士兵臉上也蒙了厚厚的棉布,剛想進去,便被士兵們擋住了去路。
原來這軍營更是戒嚴了,不許士兵出入,更不許陌生人進去。
隻剛好賀書遠疲憊的出了帳篷,一眼便看到了被士兵攔在外麵的玄衣,忙笑著上前,“還不快快退下,這可是王爺的貴賓!”
“軍師,這……”幾個士兵眼中有著為難,但是想到賀書遠是王爺倚重的人物,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了幾人過去。
“主子,這裏按照您以前交的,我已是用醋到處撒了,還拿了烈酒將軍營裏的一切都煮沸過了。”見了玄衣,賀書遠疲憊的臉上竟是帶了笑容。但想到白白,笑容垮了一半道:“隻是白白,不知道怎麼了,竟是從昨夜便失蹤了,王爺本來想親自去找,但是這裏疫情嚴重,竟是不得脫身。”
“白白身上的傷怎麼樣了?”玄衣蹙眉問道。
“失蹤前,老劉診斷過了,斷了的肋骨都愈合的差不多。向來那白白果然是雪山上的靈物,恢複的比我們人要快點兒。”賀書遠一五一十的對玄衣說了個清清楚楚。玄衣聽了隻點點頭,好像根本就不在意白白的去向一樣。
跟著賀書遠來到了病房中。也許是因為王爺想的周全,軍營中隻有三五個士兵真正的病倒了,而其他的竟都隻有些微的症狀。
隻看著這些士兵的症狀,並非現代那些傳染病的症狀,讓玄衣也不由的凝重起來。
想到白白的無故失蹤,玄衣則更加憂愁了,隻能囑咐了賀書遠好好照顧這些士兵,並且每隔一個時辰便要重新灑醋,而衣物也要每隔兩個時辰便要煮沸一邊。幸而如今已是春天,加上軍營中燃起的大火,衣物便能勉強曬幹,不會讓士兵們穿著潮濕的衣物呆在軍營裏。
要晴雨和季禮留下,玄衣竟是獨身一人出了通州城。
通州城外,西晉的大營外竟是無人守衛,使了輕功進了大營,裏麵的情況竟是和通州城內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