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嫡女有什麼關係?”蕭梅不自覺地把心理的疑惑問了出來。
王爺想了想才說:“一般來說,女娃不能繼承家業家產,但是嫡女除外。同樣,在我們淩國,隻有嫡子和嫡女有資格種植同生樹,這一點連庶出的男子都沒有資格。”
“既然嫡子、嫡女都同樣的珍貴,為什麼還非要生男娃呢?”蕭梅想起紅梅後媽的使命就是生兒子。
“這……嫡女不是隻能繼承一部分的財產嗎?”王爺額頭開始冒汗了,這娃一個勁兒地問,怎麼沒完沒了啊!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這麼說,生不出兒子的女性活該命賤了?”蕭梅步步緊逼。
“生孩子不光是一個人的事情!”王爺正色地答道。
小丫偷偷在蕭梅耳邊叨了一句:“王妃無所出,王爺都未再娶。”
蕭梅有些詫異,想不到古人也有這麼高覺悟的人啊,何況此人還位高權重,不免對王爺有些另眼想看。
“不論她是叫任紅梅,還是蕭梅,我任建隻認這個嫡女。”任建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
啊!眾人一陣驚呼,這可是聞所未聞啊!
王爺沒有想到任建會有這麼一出,用詢問的眼神等著任老爺表態。
“不論叫什麼名字,梅兒就是梅兒,老朽不會那麼迂腐,換了姓名人都認不清!”任老爺很明顯是力挺兒子了,任家的一家之主都發話了,外人都沒有資格再予以評述,一場審訊就這麼不了了之,眾人漸漸散了。
王爺等人也起身離開,小丫抱著蕭梅跟在他們後麵準備回任家大宅,經過院門口的時候,蕭梅又習慣性地瞥了一眼梅花樹所在的位置,那裏用巨大的布幔包圍著,外麵都是王爺帶來的重兵把守著不讓老百姓靠近。
蕭梅隻以為他們在保護命案現場,雖然她這個“被害人”還活著,但自殺還是他殺現在難以定論呢!
“小丫,把小姐抱過來!”任老爺叫住了正要進門的小丫,讓她們跟在任老爺後麵進了布幔。
“啊……”小丫一陣驚呼。
蕭梅也傻了眼,這哪裏是保護現場啊?
紅梅樹倒在地上,樹須根根挖出,一直不分季節盛開的花朵凋謝的滿地,翠綠的樹葉像人一夜白發那樣全枯黃了,之前去祠堂的時候,她還看到布幔頂上露出的樹頂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樣?這棵紅梅樹她寄生了五年,還是有感情的。再說,紅梅因為怕失去她的同生樹而喪了命,理智上蕭梅知道這隻是紅梅死亡的導火線,並不是致命原因,可是情感上還是希望能讓紅梅安慰,不希望讓他們把樹移走的。沒想到還是晚了……
“所謂的祠堂審訊其實一直都是障眼法,對吧!”蕭梅冷冷地陳述事實。
“哦?何以見得?”蕭梅用你很白癡的眼神掃了眼王爺,不願意滿足他願聞其詳的渴望。
“梅兒,之前祠堂上所言可是當真!”一直很冷靜的任建難得的開口詢問。
“你指哪條?”祠堂上很多都是瞎掰的,前世她和紅梅一樣寡言少語,沒有交心的人讓她練瞎掰亂砍的機會,但是她自己也沒想到她這麼有瞎掰的天賦,愚弄一下愚昧的百姓也就罷了,沒想到還能蒙到任建這個冷漠的知識分子,她太有才了!
任建好像誤會了,被她堵得一口氣噎在那裏,遲遲沒有開口。
王爺麵色凝重的眼底突然精光一閃,好像來了靈感:“任大人,既然令孫女是梅花仙轉世,不知本王可有這個榮幸請她進京麵聖?”啊,怎麼這王爺又莫名把此事繞到她的身上,她和他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