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兒乖,來,啊--再吃一口!”小胖墩就著任氏的手吃了一口就耍性子不肯再吃。任氏極力哄他道:“聽話,這可是好東西啊!哎喲!誰啊,用東西砸老娘?”任氏條件反射地朝著被砸疼的方向看去,什麼人都沒有。
看到地上用白絹包著的“暗器”, 憤憤地撿起打開一看,驚呼:“啊,銀子!”趕緊攢進懷裏,東張西望地看了眼四周,沒人!放嘴裏一咬,是真的!任氏大喜,正欲扔掉白絹,看到上麵寥寥幾個大字:此絹係於梅仙處,必有重謝!
“娘!我也要!”任謙看任氏撿了個亮亮的東西當寶貝似的藏進懷裏,鬧著也想要。
“謙兒聽話!自己把它吃完哦!”說完,不等小胖子反應過來就奪門離去,獨留下小胖子嘟著嘴,賭氣似的哇哇地哭。哭了半天,嗓子疼了,娘真的任自己哭都不來哄他?
任謙嗅嗅鼻子,跳下凳子,滾啊滾,滾著圓圓的肉球似的身子尋娘去了。
蕭梅摸著再也撐不下去的圓肚皮,看著一桌好菜被自己和任玖風卷殘雲似的,小孩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
小丫收拾著殘羹剩渣,笑著打趣道:“少爺特地吩咐吩咐小丫備些好吃的送到大小姐房裏,說你這些天沒有休息好,肯定累了,吃完可以馬上休息一下。看少爺多疼你!從來沒見他對小少爺那麼關心過。”
蕭梅心裏也有些受寵若驚,但沒多說什麼,也笑笑,心裏接受了任建的好意。
任玖吃完飯就洗洗睡覺了,才睡了一會,嘴裏就唔嚕唔嚕地講著夢話,估計這孩子白天還是受到了驚嚇。
“不行,吃得太撐了。”蕭梅躺了一會,漸漸有些睡意,但實在覺得胃裏撐得難受,考慮再三,還是起來散散步,消了食再睡吧。
蕭梅沿著走廊慢慢地踱著步,好像聽到任建的聲音從一個房間傳出來。“不行,這和原本所說不符!”
“建兒,我知道你對梅兒娘有愧……”
“是,孩兒是對媚娘有愧!”任建打斷了任老頭未說完的話。
咦?有秘密聽!蕭梅躡手躡腳地來到窗戶底下,看看紙糊的窗戶,學著電視裏聽牆角的小人樣,用食指蘸了點唾沫,舉手過頭頂捅破一個小洞,才發現,目前的身體太矮了,沒機會實驗這招偷窺是否有用。
屋裏靜默了許久,才聽到有人向窗口走來,蕭梅趕緊下意識地蹲下身。(其實,不蹲也沒人能看見)
“建兒,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王爺信任任家,才把太子的情況如實告知,現在梅兒是太子的希望,是全淩國的希望。”
不是說皇上要神樹的嗎?咋又扯到太子了?還關她什麼事啊?難道讓她做太子妃?
“孩兒不忠不孝!隻求媚娘與我唯一的骨血能平凡安樂,別無他求。媚娘為了我們任家的子嗣大局,含恨離世。這次,梅兒大難不死,醒來卻要取與媚娘相似的姓名,肯定是媚娘冥冥之中給我的指引。這次我絕不能再辜負於她。”
媚娘?這名也太……啥也不說了,和任建這名倒也挺配的。
等一下,王爺說過任紅梅的娘也姓蕭,難道叫蕭媚?
難怪在祠堂上,任建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看她呢!
“那……也可能是誰告訴了梅兒……”任老頭猶豫著開口。
“哼!”任建冷笑道,“梅兒從不出府,府內還有人願意對梅兒提她親娘的名姓嗎?”
“可能是小丫,這丫頭老亂說話!”任老頭的聲音毫無底氣,梅兒都覺得話意頗為牽強。
“小丫是什麼人?父親要和我裝傻嗎?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她會不知道?”
啊?小丫是什麼人啊?
“啊,有刺客!”
又是這女高音,差一點就能聽到秘密了。門一打開,任家父子就看到蕭梅半曲身子在揉腿。
“嗬嗬!”蕭梅尷尬地朝他們一笑,盡量露出天真無邪的樣子。
該死的!剛才為什麼要蹲著啊?站著逃起來都方便,關鍵時刻因腿麻被逮了個現行,也太丟人哩!
任家父子未深究她的偷聽小人行徑。任建一把抱起蕭梅,三人往聲音來源處趕去。
趕到蕭梅的房間,女高音和小胖子都在,任老太太緊跟著也來了。
“何來刺客?”任老頭看看蕭梅的房間,一切如常,毫無打鬥的跡象。
“有兩個黑……唔唔……”小胖墩話沒說完,便被任氏捂住嘴。
“剛剛……”另一隻手作掩麵哭泣狀的小妾任氏正欲說話,突然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被梗在那裏,眼睛瞪得大大的。
突然,像抖落的風箏一樣搖搖欲墜地癱軟在地上,死盯著任建懷裏的蕭梅問:“你怎麼還在這裏?”
蕭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扭著身子要下地,任建把她放了下來。
蕭梅衝到床前,床上空空如也,蕭梅顫抖著手伸向被掀開的被窩,暖暖的!還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