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多出來的這些內力,估計是之前吃下那朵鳳凰花造成的。美容養顏那隻是它眾多神奇功效中微不足道的一種,它更讓人瘋狂的,應該是能夠令人平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逆天功效。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內力,得每日勤練不綴修煉上六十年才能得來,她這何止是撿了便宜,簡直就是被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給砸中了!
真是不枉她當初承受的那一番慘絕人寰的痛苦啊。
隻是有一點,這些內力畢竟是平白得來的,她沒有付出任何努力,難免有點兒駕馭不穩。眼下這股內力就像一匹從路上撿回來的野馬,跳脫烈性得很,在她的經脈中蹦躂得那叫一個歡騰,恨不能將她的經脈壁障給衝破一樣。
她須得好生安撫一番,使它們溫順服帖下來,這樣她才能如臂指使,靈活運用。這是個水磨工夫,急不得,要一點一點慢慢來。
她也確實不急,她已經提前六十年預支了這股內力,花點時間將它們捋平算什麼?
不過,就是不知道以她現在的內力,能在江湖上排個什麼位置?
撇去這些雜念,袁媛沉下心神,專心馴服內力這匹桀驁的小烈馬。
然而有人偏偏不讓她安生,石門處傳來一股劇烈的震動,看來葉靈蘊是成功將墓碑後的石板砸開闖進了石室,現在又故技重施來砸石門了。
袁媛眉頭微皺,睜開眼睛看向趙構,他的臉色已經好轉了些,不像剛才那樣青白一片。
嗯?不知道她能否將內力傳給趙構?這樣他也能好得快些。
袁媛琢磨了一下,卻又無從下手,畢竟她修煉的時間還短,武功上的許多事情都還懵懂著。這往別人體內輸送內力可不容得馬虎,一定得保證萬無一失才行,不然就是害人害己。
她思來想去,在心裏模擬了幾遍,還是覺得不太靠譜,若是能有本武功秘籍教導一下她如何傳送內力就好了。
結果她想什麼老天爺就給她來什麼,她正想著武功秘籍呢,那燒得劈裏啪啦的火堆邊上就露出來一塊顏色迥異的石磚來,很是明顯。
原先那塊石磚還不是這顏色,估計是受了火的炙烤才變成這樣的,卻又不失被火熏出來的烏漆嘛黑的那種,而是一片青金色,所以她才第一時間就覺得這塊石磚肯定不同尋常。
不,應該說是石磚底下藏著不同尋常的東西。
袁媛將趙構輕輕放下來,走到石磚邊蹲下,撿起一根木棍敲了敲,底下傳來沉悶的回響,果然是空心的。
可是這石磚與周邊嚴絲合縫,該怎麼啟開才是?
她思考的時候習慣性地將手指頭放進嘴裏,結果剛一咬上去,她就倒吸了口氣,指頭上赫然有幾個燎泡,咬上去的時候火辣辣的疼。
這還是之前出神的時候被火舌給舔到了,她急著去看趙構,也沒顧得上抹點藥。
她抹了點碧潤膏在上麵,一陣涼絲絲的,傷口頓時不那麼痛了。
目光再次回到青金色的石磚上,她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說來她兩次能夠開啟機關,都是因為她的血,她的血無疑有著某種妙用,那麼現在她何不用血來試試能不能將這塊石磚給弄開?
反正就幾滴血而已,又不費什麼事兒。袁媛麻利拿出匕首來,手指湊上去在刀刃上輕輕一碰,上麵立即出現一道血口。
鮮血順著落到石磚上,仿似沿著某種規律流動,最後彙聚成一隻鳳凰的模樣。袁媛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這石磚上由她的血組成的鳳凰也沒感到多驚奇,繼續注意著。
下一瞬,血鳳凰隱匿在石磚中,不見蹤影,旋即石磚陷落了約莫三寸距離,接著就從中間分向兩邊,露出裏麵的物事來--一本封皮上沒有題字的書冊。
她伸出手去,中途忽然又頓住,要是這書上撒了什麼毒藥,她這一碰,豈不是正中了下毒人的計?
她撕下一截裙擺將手包住,這才將書拿了出來。
然而一翻過來,書冊正麵連個封皮都沒有,直接就開門見山顯露出書頁來,竟隻有半冊,前麵的那半冊不知道去哪兒了。而裏麵一個字也沒有,跟封皮一樣有個性。
這就是本無字天書嘛,藏得這麼嚴實做什麼,搞得跟絕世珍寶一樣。
不對,半冊,無字天書,這些字眼突然觸動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經。
不會這麼巧吧?她看著麵前的半冊書頁,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