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玲玲麵對石人,沒有了之前的畏懼,反而表現的義無反顧。我心裏為她擔心,可這種事情隻有她能夠做到。
“其實,我並不想害你,是我當時一時糊塗,受到了別人的蠱惑,才做出了錯事。”錢玲玲把自己當成了石人以前的女朋友,然後用這種身份來和石人說話,石人才會信以為真。
石人聽過之後,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後悔了?”
“沒錯,我非常後悔,我回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心裏一直都有你,我根本無法忘記你。”錢玲玲說到這裏,居然還哭了起來,我不得不佩服錢玲玲的演技。
石人對於錢玲玲的話還是將信將疑:“你不會是為了保住性命,故意騙我的吧?”
“怎麼會呢?我說的都是是實話,我相信你也是愛我的。”錢玲玲的言語當中充滿了深情,如果我是石人的話,估計我也會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石人沉默不語,我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但是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猶豫,說不定他對於錢玲玲的話已經有三分相信了。
錢玲玲再接再厲,繼續說道:“把我放在你的心口,讓我感受你的體溫,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讓我知道你的心裏還一直都有我。”
石人果真把錢玲玲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而錢玲玲趴在石人的胸前,似乎也在傾聽石人的心跳。
然而,當石人以為錢玲玲還在愛著他的時候,錢玲玲突然拿出咒符,貼在了石人的心口。
石人完全沒有料到錢玲玲會這樣對他,他的整個身體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錢玲玲從石人手裏掙脫,跳了下來,我接住她,認真問道:“怎麼樣,事情辦完了嗎?”
“他應該一時半會動不了了,咱們快把這雙登山鞋燒了。”錢玲玲說著話,便拿出了火機。
呂老爺子之所以讓我們燒了這雙登山鞋,就是因為我穿過的登山鞋會暴漏我們的行蹤。石人的記憶裏麵,登山鞋便是代表著我們,隻要我們穿著登山鞋,石人還是會找到我們。
把登山鞋燒掉,我們兩個人長舒一口氣,以為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完成了任務,哪裏用得著一天一夜?看來呂老爺子有些高估這個石人了。
“咱們走吧,早點回去。”我拉著錢玲玲的手要離開。
可我們還沒有走出幾步,一陣邪風刮來,本來貼在石人心口的咒符,被吹了下來,咒符又一次落在了錢玲玲的手上。
接下來,石人發出了憤怒的叫聲,他抬起那隻花崗岩的大手,直接砸向了我們。
我和錢玲玲慌忙逃離,後麵的巨大石人緊隨不舍,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們兩個人抱在一起,滾下了一個斜坡。
好在斜坡下麵是一個水池,我們得以活命。石人像是看不見我們一般,還在大吼大叫:“你這個賤人,快點出來,居然敢騙我,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和錢玲玲趴在水池旁邊,離他並不遠。
“你有沒有受傷?”我小聲去問錢玲玲。
錢玲玲抬起胳膊,我看到她的胳膊上全都是血。她累得氣喘籲籲,已經說不出話來。
任由石人在這裏大聲叫罵,我們隻能趴在那裏,無法出聲。呂老爺子給我們的咒符已經泡了水,根本不能用了,我和錢玲玲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保住自己的性命。
“快點出來,別以為你們能逃離望潮山,當初你在這裏害死我,我一定也要殺了你!”石人的叫聲震耳欲聾,我和錢玲玲等到他走遠了之後,才從水池邊走了出來。
由於剛才慌不擇路,如今我們也迷失了下山的路。手機被水淹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唯一能指望的隻有我們自己。
“媽的,簡直是倒黴透頂,他的女朋友害死了他,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就因為你和他女朋友是一個名字,就要把性命都搭上?”我順手在水池邊洗了兩把臉,心裏十分鬱悶。
錢玲玲卻顯得非常冷靜,她在幾次和石人近距離接觸之後,倒是對石人還有了同情:“他也很可憐,死了之後還要變成這個樣子。哎,作孽啊。”
“別可憐他了,還是可憐可憐我們自己吧。咱們要是在天黑之前下不了山,處境會更加危險。”我瞄了一眼周圍,發現水池邊有一個發著淡藍色的棍子,十分醒目。
我三步跨作兩步跑過去,低頭去看,發現了一個類似於熒光棒的東西。
這讓我想到了以前看到的如何在山間生存的書籍,在迷路的情況下,怎麼樣自力更生,逃離危險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