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協調能力不好就是吃虧,連個小姑娘的指甲都躲不過的滋味好生苦澀….星璿內心糾結的給自己脖子甩了一個初級治愈術,急忙走到風信身邊一把扶起倒在風信身上陷入昏迷的諾,快速把他拖到木床上,手敷在諾腦門上對其施展了一個定神術。一隻手向著諾發動聖光中級治愈術,頭也不抬的揮手擋下風信的手。
“不要鬧了,我比你懂怎麼治療他。況且,”星璿金黃色的眼瞟了一眼一旁微惱的風信,“你的治療隻會讓他死得更快,不是麼。”
風信微張了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是默默拉緊了衣擺。指節有些發白。星璿也不再多說,回過頭隻顧著穩定住諾的精神,並將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打入諾的體內想要窺探些什麼。風信一步步的挪過來,伸出手握住了銀發牧師覆在諾頭頂的手,一點一點的,卻十分用力的向旁拉開。
星璿惱怒,一揮手打開了風信的小手,食指指著風信的頭頂,指尖略有銀光閃過,“你要是再搗亂我對你主人的治愈,不要怪我不客氣!”風信抬頭,用水光彌漫的眼睛注視著他,一行淚像大水決堤般湧出來,她忽然衝到星璿和諾之間,用身體牢牢護住諾,用一種飽含絕望與悲痛的聲音對著麵前的男人大叫。
“你明明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快到臨界點了,已經活不久了,為什麼還用那麼冠冕堂皇的口氣說什麼要救他,你能夠救什麼??諾他不是你們這群人的實驗品,他不要再當了,我也絕對不會再要他當!,但是我也絕不會再要你們傷害他……他都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不是身體上麵的致命傷,而是靈魂上的。。。。”最後風信的聲音變為了輕輕的哽咽,抽泣著喃喃:“應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麵對他,我該要怎麼辦啊。。阿諾。。。。。阿諾。。。。。。。。。不要離開。。”
麵前的男子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轉身拉開小小的木門,陽光灑進來,淹沒了他的表情。星璿沒有回頭,卻用一種頗為苦澀的聲音對著背後的少女道:“你說的沒錯,以他現在身體虛弱的程度來看,就算是治療好他,不久也會快速的衰弱下去。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我不希望你這麼快就放棄,既然我身為牧師,就應該會有方法,希望你們可以一同挺過去…..剛才是我失禮,抱歉了,小姑娘…..”最後一句話消失在門背後。像一股清塵飄過,幾乎微不可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自己的職責。而風信所能夠看到的,除了諾即將逝去的事實,還能看見什麼??
雪發少女將頭靠在諾的肚子上,白瞳呆呆的看著窗外的綠蔭。
如果我們可一直一直在一起,陪我一起看那春花風姿,夏荷晴空,那樣的話不知道到會有多好。
一定,會很好很好的,你說對不對,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