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即使我作什麼的打扮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輸贏早已定,我早已敗給徐立可了。
離開餐廳,我像迷路般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往左還是右?往上還是下?馬路上的車燈一閃一爍而過,我便跟隨車燈指示的方向一直向前走。
走不了幾步,已聽到林子傑從後追上來的腳步聲,半秒過後他拉著我的手,「芬芬你聽我解釋,那個晚上我真的很醉,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她……」
「我相信,但你真的已跟她……」我鬆開林子傑的手,便繼續往前走。
「我愛的是你。」林子傑再次拉著我的手。
林子傑的眼神十分真摯,我也相信他愛的是我,但我又如何說服自己要原諒他?真的想不到,所以我的心更痛,「別再在街上拖拖拉拉好嘛?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都已是博士了,為什麼連自己做錯了事,也不懂承擔?」
林子傑也哭了,「芬芬,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為林子傑拭淚,「別哭!好好睡一覺醒來,明天又是一個新開始了。」這次我輕輕把他的手放開,「再見!」再見這張我很喜歡的臉。
林子傑再次用力的拉著我,「為什麼你就不相信我愛的是你?」
「從今天起,你愛她吧!」而我亦用力的鬆開林子傑的手,往前走。
林子傑跟在我背後,不停說:「你也嚐過酒後失憶,你該知道我是沒有心的……」
夠了,我已感到很痛苦了!真的不想再聽了!這時,馬路上有一白色跑車發出響號。車上的是那個羅……一時間我想不起他的名字,但也管不了,打開車門便登上車廂了。
關上車門後,我沒有跟羅先生打招呼,隻說一句,「開車!」
羅先生一臉意外的看著我,我再說:「開車!」
跑車一直往前走,大概五分鍾後,羅先生終於問:「請問要到什麼地方去?」
我想了一會兒,「有沒有一個地方,沒有任何人,隻有酒?」
「我算不算是任何人?」
我呆呆的搖頭。
羅先生笑笑,便一直往目的地出發駛去。
我感到車的速度很快,「這是什麼車?」
「馬莎拉蒂。」噢!是很名貴的車。
一路上,我的電話不停響起接收到短信的響聲,即使把手機調到靜音去,電話也是震不停的在告訴我:林子傑還有話要跟你說。即使看過他的短信,又能改變什麼嗎?如果有人告訴我,隻要看過他的短信後,我的夢便會醒,林子傑便從來也沒有跟徐立可睡過,我會二話不說便把他的短信一一細讀。可是,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既然看與不看,事實都是改變不了的,我又為何要增添自己的苦惱呢?最終,我索性連手機也關上,閉上眼睛,在專心感受車速的快感。
突然間,我有一份欲望,「可以讓我開嗎?」
羅先生沒有囉唆地問我有沒有車牌,喝了多少酒,隻把車在最近的一個避車處停下來,下車為我開門。而我亦沒有說一句謝謝,便下車,再登上司機的位置。戴上安全帶後,我便踏著油門,讓跑車一直往前走。
要到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我隻是踩著油門,任憑前方有什麼路便走什麼路吧!想起來也覺可笑,沒想過我的情路茫茫,就連開車的路也同樣茫茫。
原來這條路一直走,是會到達山頂的。
我在路的終點的回旋處把車停下來,羅先生問:「開完了嗎?」
我點點頭。
「還要喝酒?」
我又點點頭,便下車回到乘客的位置前為羅先生拉開車門,跟他再次調換位置。很奇怪,我連這個人的名字也想不起了,但剛才做的一連串動作,竟能像十分相熟的人般有默契。
羅先生帶我來到一間獨立屋,跑車駛進車房停下來,馬上有身穿白衣的外籍女人打開一道門探頭出來。我想應該是傭人前來迎接主人回家吧!
羅先生給傭人打個手勢,讓傭人關上門後,他問:「她算不算是任何人?」
我搖搖頭,羅先生便笑道:「沒想過在你眼中,開車的不是人,傭人也不是人,我們真可憐啊!」
其實,我隻是不想看見林子傑、徐立可和所有認識我的人而已,「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也許,我的樣子真的有點可憐吧!羅先生沒有再取笑我,隻拍拍我的肩,「沒事,快進屋內吧!」
這個房子很大,令我知道羅先生應該是個十分富有的人。我們甫進屋,已有三個穿白色衣服的傭人,為我們送上拖鞋、倒茶,還有一個上前問:「請問要準備什麼?」她們全都是外籍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