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個小時的天空之旅,再加上個多小時的車程,我終於回到家裏。
正在跟幾位客人聊天的小叔一看見我,便馬上問:「這次旅程可有收獲?有看見未來的旅行家嗎?」
小叔是我國有名的大作家,所以我家的客廳像極一個小型宴會廳,經常有客人到訪。
雖然眼前的幾位客人對我而言全是陌生人,但我搖搖頭後,也把實話說出,「可是,我卻遇上你的未來侄媳婦呢!」看來,我真的已下定非娶丁家晴不可的決心了。
在場的陌生人合拍地一起倒抽了口氣,小叔卻一臉不以為然,「什麼時候介紹她給我們認識?」
我點點頭,「放心,我會盡快。」
小叔還是十分鎮定,「不要來得太突然,安排見麵的時候,最好給我和你爸媽一點時間作準備。」
我還是點點頭,「明白。」接著,我跟其他陌生客人說:「大家請繼續。」便回到房間去了。
我一向都是個坐言起行的人,最討厭便是一些心中隻有空想,但遲遲也不行動,結果一輩子便繼續空想的人,所以回到房間,我馬上打電話找潘偉。
電話一接通,潘偉便馬上問:「這麼快便回來?」
「都是拜你所賜,好端端為什麼要揭穿我不是住在牛津?」
潘偉像是完全不知情,「揭穿你?誰揭穿你?」
這個潘偉實在令人討厭,「不就是你嗎?明明已離開了酒店,為什麼還要派人留下一張字條給丁家晴。」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就是為了怕潘教授怪責你?」
潘偉噗嗤一笑,「潘教授才不會怪責我,當我告訴他要撮合你和丁家晴,他還十分讚成,要我盡力幫忙,所以我又怎會揭穿你。」
「是真的?」
「男人大丈夫,說一便一,怎會戲言?」
聽到潘偉的語氣罕有的肯定,我應該要相信他,「但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知道我不是住在牛津,同時又知道我要帶丁家晴見眼科醫生?」
「已成事實的事,何必再多想?你現在還感到喜歡她嗎?」
「當然,我更認定了她是我未來的太太,她是我非要不可的女人了。」
「非要不可這麼嚴重?話不要說得這麼盡吧!」
「我發覺跟她相處時間越長,我便越喜歡她,因為我們實在太多相同的地方了。」
「我的好朋友,你可知道其實你是個很難相處的怪人嗎?」
「當然知道,而丁家晴亦是我難得一見,跟我同樣怪的人,現在我連看見鏡中的自己,也會馬上想起她,遇見她就如遇見另一個管世昌般,所以我已肯定,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她絕對是我非要不可的女人。」
可恨的潘偉卻在這時向我潑冷水,「要是她不讓你要又如何?」
「若是要不到她,我便今生不娶!」我這句話,會說得太盡嗎?
潘偉大吃一驚,「這樣子看來,我也非幫你不可了。有什麼可為你效勞的,請即管說,我相信潘教授也會竭力相助。」
在潘家父子的協助下,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取得丁家晴的工作和住所地址,以及她的電話號碼和電郵。中國的諺語往往形容得很貼切,朝裏有人,果然好辦事。
隻不過,潘偉又問:「有了她的通訊方法又如何,你也要想一個借口聯絡她吧!」
我當然早有預備,「最好的借口,不就是要送信給她嗎?當天她明明跟我約定,說要看我寫給她的道歉信,既然現在她還沒看過這封信,我便可以開宗明義給她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