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救護車來了,邵宇博鬆了一口氣,趕忙組織人,幫著大夫把大憨抬上了擔架。
躺在擔架上的大憨,還在一個勁兒的喊著疼。
邵宇博這才開始問他,“你剛才不是在我寢室門口麼,怎麼一下子就跑到了工地這邊來了?”
關於為什麼會比邵宇博先到達,大憨沒有說,他隻說:“我看你走了,我就回工地了唄。”
“你怎麼會那麼快?”邵宇博不死心地追問道。
要知道,從他寢室走到工地,就算一溜小跑,也得花上十多分鍾的時間。
除非是開車,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到達施工現場,而且還能夠有時間跑到二樓去。
“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從二樓掉下來的吧。”邵宇博見大憨不肯說出,先他到達的原因,於是便換了個問法。
“我剛才在幹活,然後感覺有人喊我,一回頭的功夫,就從上麵閃下來了。”
也不知道大憨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邵宇博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許多的躲閃。
“明知道自己在挑板上,還那麼不小心。”
邵宇博嘴上數落著他,心裏卻在想,自己剛才沒有過來看著,算不算失職。
要是讓王老板知道了,會不會給自己治罪?
隨即又一想,這也不是封建社會,除了扣工資,就是開除唄,還能怎麼著。
心裏做好了失業的準備,邵宇博忐忑地從醫院回到了工地。
坐立不安地在寢室裏等著王老板訓斥的電話,可是,等了許久,王老板的電話沒等來,卻等來了老板娘柴涼靜的電話。
看著手機上麵的那一串號碼,邵宇博遲疑了一下,才慢慢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柴涼靜,你找我?”
對方聽到邵宇博的聲音,隻“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
邵宇博很無奈,領導心思比哪片雲彩有雨都難琢磨。
等了好半天,柴涼靜才開口道:“你們王總,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邵宇博此刻拿著手機,內心十分煎熬。
這不是為難他麼?
一個是他的老板,一個是他的柴涼靜,不管站在誰那邊,他都是個夾心兒餅幹,裏外都不討好。
見邵宇博“嗯~啊~”了半天,也沒給她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她瞬間明白了什麼,隻道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幹吧,我不會告訴他,是你告訴我的。”
一張問號臉掛在了邵宇博的麵皮兒上,他說什麼了?
邵宇博很想問問她,知道什麼了就不告訴王老板是自己說的,然而他的柴涼靜卻把電話給掛了。
她到底知道什麼了?
邵宇博仔細想了想,自己真的是什麼也沒說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嗎?
光憑著他支支吾吾的反應,就猜出來了?
不過,這是王老板的家事,他也不方便多過問。
要不要跟王老板說一聲,柴涼靜給他打電話了的事情?
這念頭隻在邵宇博的心頭,轉了一圈,就被他給放下了。
柴涼靜都說了不會跟王老板去說了,他這要是上趕著打小報告,不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