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當邵宇博提起鄭之嵐的時候,趙曉晴的目光就有些渙散,好似也進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隻是,邵宇博不敢確定,她的回憶裏是否會有他。
從來他都知道自己對她的愛,可是她從未真正地向他表示過她的心意。
每次問及,都是會敷衍地說一句“愛”。
但是,敷衍來的,和真心實意地表達心意,還是有區別的。
“什麼是不是的。等會兒我做完了,你嚐嚐不就得了。”
在邵宇博所在的村落,很少有男人下廚,他們男尊女卑的思想十分的紮實。
幾乎家家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大事小情都得男人拿主意。
而邵宇博卻一直盡量把家裏的管理權交給趙曉晴,想像城裏多數家庭一樣,給趙曉晴一份平等,一份公平。
但是,趙曉晴並不領邵宇博的這份情。
她覺得邵宇博這樣的做法,就是熊蛋,就是不男人。
他們的思維總是不能夠很好地,保持在一個頻率上,而且趙曉晴總覺得自己除了家庭條件以外,每一點,邵宇博都是配不上她的。
然而,他們夫妻之間還缺少足夠的溝通,導致了不明白彼此的想法,隻能夠按照自己的猜測去做自認為討對方開心的事情。
猜測出來的,總是比不上人家親口說出來的真實。
所以,大多數時候,就會發生事與願違,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事兒來。
“老公,都快七點了,你還不走?今天又跟老板請假了?”
邵宇博正在給她炸醬,並沒有聽到趙曉晴這些問話。
而趙曉晴見他沒有回複,又問道:“你還不去走啊?”
這句邵宇博倒是聽到了,而且心裏更是因為這句話發生了起伏。
“我做完飯就走,不礙你的眼。”
明明隻是一句關懷的話,趙曉晴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於是道:“你這人,怎麼分不開好賴呢?我這不是怕耽誤你上班麼,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你這麼催促我走,是因為什麼,你心裏不清楚麼?”
趙曉晴被邵宇博的話紮了下,有一瞬間的失聲,但是很快地想到了什麼,又道:“我該清楚什麼?是不是隔壁的那個老太太,對你說了些什麼?”
“老太太?你說的是誰?張大娘麼?”
見邵宇博不直麵問題,趙曉晴則從炕上下了來,一手掐著腰,一手扶牆,道:“對,就是她。你明知道我跟她有過節,你還隻信她,不信我,這是怎麼個道理?我才是你老婆啊!”
“現在你知道自己是我老婆了?我問你,你前段時間,喝的那湯藥是怎麼回事兒?”
沒想到邵宇博會突然提到那副湯藥,趙曉晴表情瞬間凝結,蘋果肌更是僵硬地不行。
“就是一包調理月經的湯藥,讓你給我煮了一回,你倒是記住了。”
一切都看著眼中,邵宇博隻是但笑不語。
這樣的邵宇博,不禁讓趙曉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尤其是邵宇博明亮清澈的眸子,讓她一瞬,有種洞悉一切的精明感。